不大,也不得不防。
第二,此次皇帝陛下受了重傷,而且受重傷的過程有些詭異和蹊蹺,楊繼業認為他必須要在國內腹地坐鎮,就近統領全國大軍心裡面才會踏實。
第三,以秘道前往河湟偷襲,雖然是步妙棋,但是因為是秘道,糧草供應難度太大,去的兵力太多,糧草供應根本難以滿足。即使是韓濤這一萬人,除了隨行攜帶的五日份糧草之外,剩下的還要效仿契丹騎兵打法,到了河湟之後透過打草谷的方式籌集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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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道路所限,韓濤帶領的這一萬大軍拖得很長。走在這支騎兵最前頭的,是五十名來自特戰營偵察連的偵騎,他們超出大部隊十多里,謹慎的搜尋前進,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就會停下來,將自己隱藏在道旁的樹木、岩石之後,抓緊手中的長弓、快弩。
偶爾,在這條道路上,也會有一些狩獵的吐蕃族樵夫出現,這些特戰營偵騎接到的命令,就是毫不留情的射殺。儘管這些倒黴的獵戶幾乎不可能是敵方的細作,但這些獵戶很有可能會洩露韓濤所部一萬人的行蹤,讓河湟吐蕃人提前有了準備。
所以,這五十名偵騎兵顯得十分小心。要知道行走在這條道路上,道路兩旁的大山陰森森的聳立著,倘若敵軍提前知道行蹤,在路邊的山上設伏,後果是不堪設想的。畢竟,哪怕是簡單的搜尋道路兩旁的山頭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樣的話,前鋒小股部隊行進的速度,只怕比部隊最後面的大軍都要慢,這一百八十里的山道,走上五天也不見得能走完。
帶領這五十名偵騎的是特戰營兩次立下特等戰功,未經祥符軍事學院培訓學習原偵察班班長薛米見。他如今已經直接由高階士官晉升為都尉偵察排排長。
而在這五十名偵騎身後十里左右的,是五百名同樣騎馬,但手裡拿著斧頭、長鋸等工具的工兵,他們穿著擁有工兵特有徽記的軍裝。在工兵營營長白興強指揮下,熟練的砍倒、搬開道路上的樹木,甚至還來得及給一些坑窪泥濘的地方鋪上木板。這便是所謂的開山鋪路。
在他們的身後幾里,則是近萬騎的大隊騎兵。以及隊伍最後方的,拖著拋石機和巨型弩。槍配件的牛車,負責押送他們的除了拋石機連兩百人之外還有工兵營的另外五百工兵。
“連長,你說這個走法,天黑前能走出祁連山,趕到那河湟的湟源城麼?”
一個三十來歲的拋石機連都尉排長抬頭望了望天色,天空中下著小雨,天陰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時辰來,他低聲呸了一下,說道:“這條道路安全部的人走了兩來回,也拿著沙漏計算過時辰,路是難走一點,但並非走不了,我們已經走了兩天了,天黑前,一定能趕到吐蕃人的湟源城。”
說完,拋石機連連長又抹了一把臉上的有些寒意的雨水,朝問話的那個都尉說道:“吳進,你到後頭盯緊點,已經有兩輛牛車翻到溝裡面去了,我們兩架拋石機還沒到河湟便已經算是丟了。你再看人家工兵營的那些傢伙,他們負責拉運著火藥,不但沒有受潮,而且一輛車都沒有翻。韓旅長說這次到河湟攻城主要靠我們拋石機連,昨晚上開會時我彙報丟了兩架拋石機,韓連長臉色已是很難看了,再出點差錯……”他的這句話都沒有說完,一個下級士官小跑著過來,敬了軍禮,說道:“蘇連長,陳副營長請你過去說話。”
蘇連長回了軍禮,點點頭,催著那個叫吳進的都尉排長去了,剛轉身上馬,朝著工兵營車隊的中央馳去。
沒跑多久,蘇連長便已見著工兵營的陳副營長,他騎了一匹黑馬,正微側著身子,和身邊的幾個韓濤派來督促工兵營運送火藥務必注意安全的參謀低聲說著什麼,見到蘇連長過來,陳副營長不待他行禮參見,便說道:“蘇連長,你拋石機連總共二十架拋石機,如今卻還未開戰便折損了兩個,不是本官說你,這運送之事總體韓旅長是交給本官負責的,可是具體運送你拋石機配件的是你們拋石機連的人,但是這到最後本官還要在韓旅長面前挨訓。”
“是。下官………”
陳副營長卻是沒什麼耐心聽他解釋,繼續說道:“還有啊!拉運你們拋石機配件的牛車是我們工兵營的,這一下也毀了兩輛,韓旅長是不心疼,一聲令下,扔了繼續趕路。可我們工兵營就這些家當,回去之後軍法部核算軍功的時候,這些丟失損壞的牛車都會折算到裡面。別這一趟下來,本官的一些軍功都折在你們拋石機連手中了。”
蘇連長被陳副營長數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也不知如何辯解。此番他們受令到韓濤帳下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