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照,絕非偽造,證據確鑿,並無半點虛假,下官說過,下官執掌監察司,明鏡高懸,一向是公正廉明,從不循私枉法的。”
馬文韜親眼目睹了這樣一幕,早已快要氣瘋了,八月份的大熱天,他感覺渾身上下都冰寒刺骨。他不怕死,但是若是因為他而讓全族上下數千口人被朝廷處死,那絕對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此時,只見葉塵拿著信柬,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番,點頭道:“果然並無半點虛假。”
葉塵吹了吹信上還未乾的印油,又向堂下跪著的囚犯們喝道:“是誰主使你們送這些信的,速速給本王指認兇手,若是爾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本王可免你們一死。”
那幾個囚犯大喜,趕緊抬頭指著的馬文韜,斬釘截鐵地道:“就是他,就是馬文韜,王爺,我們都是受馬文韜指使,替他給反賊趙光義和潘美送信,不得不從,還請王爺開恩,饒小人不死。”
馬文韜早已氣得七竅生煙,但卻又無能為力。
葉塵笑嘻嘻地道:“馬大人如今還有什麼話要說?”
馬文韜冷眼看著這一幕當場誣陷他的表演,此時心中已經完全明白了。葉塵當著他的面泡製證據,並不是非要將這些證據交給朝廷和當今皇帝陛下,治他們馬家數千人口人於死地,而是在赤。裸裸的在威脅他。不說如此卑鄙的威脅,以華夏衛府的手段,只要願意,恐怕不用華夏衛府和葉塵出面,以其它手段想要誣陷他是反賊,多半 也是輕而易舉。
馬文韜是智者,是真正的聰明人,這其中的各種前因後果瞬間便想了個通透,神色也變幻不定。
葉塵看著馬文韜精彩的臉色,笑道:“怎麼,馬大人無話可說麼?”
馬文韜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祥符王,算你狠!本官認栽。”
葉塵說道:“古人有言: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馬大人乃當世大儒,名揚天下的大儒,當進大宋朝廷中樞,任宰相之職,成一世英名,只是據本王所知,馬大人被趙普排擠,又不肯依附晉王,早年又因為一首狂詩被先帝所不喜,所以才在西北偏僻之地屈居一州知府,也算是無明主相侍罷了。如今本王主宰西北,而西域亂局,群雄逐鹿,本王求賢若渴,正是用人之際。馬大人的風骨和一身本領,都是本王十分敬仰的。今本王一番坦誠,馬大人可肯為本王所用嗎?”
馬文韜盯著葉塵,說道:“王爺若是想要本官真心效忠,便要答應本官的兩個條件。”
葉塵哈哈大笑,把手一擺,兩旁華夏衛潮一般退下,並拖起那些死囚,也走得一乾二淨,片刻功夫,議事廳中就只剩下了葉塵和馬文韜兩人。
待得人群走光,葉塵神色一肅,說道:“什麼條件?”
馬文韜說道:“第一,王爺若是不建國,不稱帝,本官就算效忠王爺,也不會出全力。”
葉塵聞言一怔,長笑一聲,深深的看著馬文韜,鄭重說道:“馬大人果然是個妙人,是個真君子。”
“嗯!這一點,馬大人大可放心,本王既然已經被趙德昭逼到這個份上,自然是要建國,且還要稱帝。而且本王還要統一西域,滅了契丹和大宋,從而一統天下,恢復我華夏在漢唐盛世之時的雄風。”
馬文韜眸中精光閃動,說道:“好!王爺有如此雄心,已經獲得了本官一半的忠誠。”
說到這裡,馬文韜頓了一下,緊盯著葉塵說道:“本官第二個條件是本官要當百官之首。”
葉塵笑了笑,說道:“以馬大人的名望當宰相也不算什麼,只是本王麾下向來賞罰分明,以務實為首要,注重求真務實,馬大人想要當宰相,可是卻沒有過宰相之經歷,本王如何能知你能夠勝任宰相之職。”
馬文韜對於葉塵話語中所說求真務實之語,甚感新穎,略一咀嚼,便感覺其中之意甚合自己性格,不由眼睛越來越亮,他也是胸有成竹,說道:“靈州、鹽州、定州、龍州、勝州是大人以党項異族大軍攻破,雖然不知大人以何種手段讓那些党項人如此聽話,甚少擾民,但是一百多年以來,党項人入我漢境燒殺搶掠不知多少次,早已與這五州之百姓結下難以以抹滅的仇恨,王爺若是想讓這五州百姓真正歸心,便不能以党項之兵駐守強壓。本官有信心在三個月之內,在党項人撤走之後,而五州百姓初步歸心。”
葉塵沉思半響之後,心中有了決斷,說道:“也好,本王便將靈州、鹽州、定州、龍州、勝州的民事之權交於馬大人,正如馬大人所言,以三月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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