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野人一般。
疤痕男在一邊低聲道:“狗日遼軍雖然人數眾多,但顯然是敗定了,看這架勢最多六天,我祥符國主力便要和他們正面決戰,一戰定鼎。可咱們一個人頭都沒砍過,總感覺不過癮啊!”
薛米見不耐煩的罵道:“你他孃的整天想著砍人頭,我們偵察班的主要職責和戰後功勞評定是算斬首功嗎!”
其實薛米見這些天看著其他連兄弟殺的爽快,自己也心癢的很,但一想自己職責任務的重要性,還是壓抑住了衝動。
更何況自昨日開始,遼軍戒備森嚴,出來的偵騎探子都是二十人以上同行,薛米見這會一起四個人裝備齊全,對付十五六個人沒有問題,但是卻沒有把握不驚動遼軍大營,到時他們一暴露,就無法再潛伏了,耽誤了大事可就不好了。有兩三次都有遼軍從他們潛伏的地方經過,他們都沒敢動手。
疤痕男還是不甘心的道:“遼軍這次大敗已定,我昨天回去送情報聽說陛下有意要將這七萬遼賊全部留下,這算起來,這次參與大戰的每個人都分三四個人頭了,咱們好歹是兵中之王的特種大隊,雖然我們是偵察兵,但也不能整天介趴草堆裡面吃死鳥,早知道老子還不如去殺手連呢。”
旁邊另外一個同伴咧嘴譏笑道:“得了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當初分連隊,選擇兵種的時候,你報了殺手連,結果落選了。哈哈哈…………”
“老子知道沒選上,要你個龜孫來跟老子說。”疤痕男臉色漲紅,劈頭就罵過去,“老子是想殺人了,告訴你個傻子,老子以前幹那事的時候,殺了沒二十也有十五個了,統共也只拿到二十多兩銀子,老子就愛去殺…………”
“都他娘別說了。”薛米見一口打斷,“遼狗動了,都小心點,藏好自己跟………不好,我們估計要被發現了,你們兩狗日的光顧著說話了,這隊遼狗都從側面繞過來了也沒看見,按照他們移動路線必然會發現我們,日你娘,你狗日的不是想殺人嗎!準備殺人吧,先悄悄的上馬,我們先下手偷襲,然後在遼軍大隊來之前,找機會迅速撤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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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息之後,特種大隊偵察連一班班長薛米見帶領三名戰士同時騎馬躍出山脊,從斜側面向這隊遼軍衝去。
這隊遼軍顯然也是精銳,一驚之後,流露了嗜血光芒主動迎了上來。他們騎術甚高,竟然一提韁繩,瞬間便調轉馬頭,然後奔策如飛,中間幾乎都沒有停頓時間。
薛米見在心中暗暗讚歎,這些人才真是天生的騎兵,在祥符國唯有出身於党項族的騎兵才和他們能相比。
這二十個遼騎,戴著禦寒的皮帽,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節省馬力,身上除了一件皮甲之外,沒有任何盔甲,手中拿著騎弓,只以雙腿控馬,策馬往薛米見這邊迎來。
四名特種大隊偵察兵單手握韁,一手抽出快弩,準備接近後攻擊,眼看還有數十步,對面的遼賊人突然一個側轉,手中的騎弓崩崩連響,輕箭藉著馬速迎面而來,一名特種大隊員猝不及防之下,左臂中了一箭。
那幾名遼人從側前透過,手中騎弓連珠射來,薛米見暗罵了一句,這個距離上短弩在急速奔跑中精度可不太高,只得策馬緊追,那些遼騎的騎術精湛,斜斜跑過之後往來路跑回,他們甚至踩著馬鐙站起,背身對著後面的薛米見等人拋射。
薛米見等人的戰馬也是優良戰馬,但他們的負重比對面的遼騎要重得多,騎術也差了一籌,一時根本追不上去,薛米見只得收起快弩,從馬側的弓插中抽出騎弓對射,他騎射的準頭比不過遼騎,連射三箭都沒有射中,反倒是自己差點中箭,其他三名屬下情況也差不多。
特種大隊訓練的重點是格殺、破襲和敵後偵查,騎馬並不是十分精通,若是下馬步戰,特別是拉近距離,他們四人有信心在十數息時間將這二十名遼兵殺死,可是如今拉開距離拋射遊鬥,竟然不是這些吃飯撒尿都能夠在馬上解決的遼軍騎兵的對手。從這一點來看,正面戰場對殺,特種兵也未必就是無敵,但是特種兵若是在恰當的時機使用,卻是往往能夠抵得上以一敵百的效果。
“往一號地點撤退。”薛米見果斷下令。
四人以快弩逼退遼兵,拉開距離向西南方向一號地點————一處山坡疾馳而去。遼軍哪能就此讓他們跑了,打馬追了上來。
十數息後,轟的一聲炸響,二十名遼騎踩上了提前埋在一號地點兩枚石地雷,當場被炸死了七人,重傷三人,其他十名遼兵因為在後面雖然沒怎麼受傷,但人和馬所受驚嚇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