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手中硬弓抬起,將手中的箭瞄準上官冰雲射了出去。
“血祭!”眼見葉塵又重新舉弓,自己下一刻很可能就要被一箭穿喉,上官冰雲臉色變化中尖聲喊道。
話音剛一落定,已經軟到在地的章春柔突然七竅各自流出一道血泉,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可她的身體在最後時刻彈跳而起,剛好將葉塵射出的箭擋了下來。這一箭雖然將她的身體射穿,但卻已經被帶偏了位置。並未射到上官冰雲。
章春柔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她是被一箭射死的,還是使用了血祭秘法而死。
“春柔…………”白滄海大叫一聲,恨不得將上官冰雲碎屍萬段,可惜此時動不了絲毫。
“操!還真是催眠啊!怪不得上官冰雲前面一直不喊我名字。”這是葉塵保持清醒前,最後生出的想法。
與此同時,一名黑衣蒙面的人影從房頂洞口落下,一劍刺向軟倒在地的白辰傲。
嗤的一聲,一劍穿喉,然後黑衣蒙面人轉頭看了一眼葉塵,彈射而起,從房頂洞口鑽了出去,消失不見。顯然他也知道賭坊內有毒氣,不敢久呆。
白滄海和白子軒親眼看著白辰傲被殺,雙眼通紅,全身顫抖,嘴唇都咬爛了,可惜沒有一點辦法。
葉塵感覺自己腦海裡面有兩個意識在爭奪對身體的控制權,讓他頭痛欲裂,手足無措,意識也越發混亂。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十數息之後,兩名南唐府兵的面孔鬼鬼祟祟的出現在賭坊視窗,他們二人看賭坊裡面躺了一地的人,沒有人在動之後,便轉頭向後面喊道:“大人!裡面的人也全死了。”
過了一會,揚州知府王博和他的侄子王胖子在一百多名府兵的重重護衛之下,走了進來。
“咦!這個人是活的。”一名府兵都頭蹲在一名劍客旁邊,仔細看了兩眼,說道。
“這個人也是活的,剛才我看見他眨眼了。”又一名府兵說道。
“有十來人個人死了,其他人都是活的。”
“好像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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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博和王胖子一臉驚疑的看見白辰傲屍體時,大驚之後,便是欣喜若狂,這些年來,他們早已對白辰傲和劍莊上下恨之入骨。
“叔叔!這白子軒和白滄海,以及這些劍客還活著,不如全殺了吧!”王胖子眸中閃過一絲狠毒之色,低聲對王博說道。
王博眼睛一亮,便有些意動,他這些年與劍莊明爭暗鬥,對劍莊上下實力還是有了解的,將這些人全殺了,劍莊縱然還有不少人,但高階實力和主要人物一死,已經不成氣候。
不過,這個時候,他看見了葉塵,趕緊跑過去,手放在葉塵鼻端,發現還有氣息,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明顯只是昏了過去。
王博做事向來穩妥,習慣於凡事都留有餘地,他把不準劍莊的這些人與葉塵的關係,想了一下,說道:“用鐐銬將所有人都銬起來,找幾個馬車,給我全部先關到大牢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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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塵醒來時,最先看見的是眼睛,好多眼睛,足足有十幾雙眼睛。
這是間很大的屋子,氣派也好像很大,他正躺在一張很大的床上。
十幾個人正圍著床,看著他,有的高瘦,有的肥胖,有的老了,有的年輕,服飾都很考究,臉色都很紅潤,顯出一種生活優裕,營養充足的樣子。
十幾雙眼睛有大有小,目光都很銳利,每個人的眼睛都帶著種很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一群屠夫正在打量著他們正要宰割的牛羊,卻又拿不定主意,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
“啊………他醒了!”突然一名老頭喊道,其他人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無不長鬆了一口氣。
等所有人離開,揚州知府王博進來時,葉塵才徹底回過神來,也知道剛才那些人都應該是揚州的大夫,其中四人葉塵在剛來揚州時還找過他們看過嗓子。
“祥符伯!你可醒了,嚇死本官了。”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王博臉上的欣喜發自內心。
葉塵翻身下床,對王博鄭重行禮,道:“多謝王大人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必有厚報。”
王博一聽,頓時喜笑顏開,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葉塵的這一句承諾,雖然葉塵之前將韓可兒、寇家四口送到知府衙門讓他照看時,給過一些承諾,但又怎能與救命之恩相比。
“在揚州賭坊的其他人呢?”葉塵說道。
王博道:“全被我關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