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也都看向他,張獻忠趁機,微微做了個手勢,讓手下的人趕緊給嶽大人見禮。
這一來,手下的人馬上明白過來,一個個躬身施禮,“李定國參見大帥!”“劉文秀參見大帥!”……
“諸位將軍免禮。”嶽肅滿意地點點頭,頓了一下,說道:“諸位將軍都是當世豪傑,能隨同張將軍歸順朝廷,實在是朝廷之福。本帥前日已和張將軍談妥,爾等在張將軍麾下,任幾品官職,朝廷便降一品授職。張將軍現在是中軍都督府左都督,朝廷一品武將,委任的旨意,近日必然送到。諸位現在,請報上名姓與官職,本帥現在就草擬本章,隨後送到朝廷,為諸位請封。”說到最後,嶽肅看向張獻忠,又道:“張獻忠,你看現在就按照本帥說的辦如何?”
“謹遵大帥吩咐!”張獻忠豈能說別的,只能點頭答應。
“那好,諸位將軍,你們現在就可到張將軍那邊落座,本帥已經在桌上備好筆墨紙硯,你們只需寫下名字,以及現任官職便可。”嶽肅微笑地說道。
“是……”雖然有些不情願,可張獻忠都已經答應了,他們還能有何說的。一個個躬身答應一聲,朝張獻忠那邊走去。
不過,他們也沒有一過去就先選椅子坐下,而是聚集在張獻忠身邊,問問他的情況。張獻忠告訴他們,自己無礙,你們只需聽嶽大人吩咐做事就好,現在都到後面坐著,趕緊把名姓和官職寫上。他這麼一說,手下的人更得照辦,按照等級,選椅子落座。
在每一張桌子上,都擺著文房四寶,這幫人有的文化高點,有的文化低點,不過再低,也會寫自己的名字,現在的官位,也能寫的出來。
寫完之後,嶽肅讓人把他們的紙收上來,一張張的觀看,看罷,方行說道:“張將軍,你在這邊的將領就有這些嗎?千萬不要漏了,到時沒有官職,實在不妥。”
自己手下的將領沒有來齊,張獻忠自然看在眼裡,以他這樣的人物,不用不想,都能知道是什麼意思。見嶽肅尋問,他馬上起身,躬身說道:“啟稟大帥,義子孫可望,以及中軍都督王尚禮、左軍都督馬元利同少許部將並未到來,應是留在營中約束三軍。大帥也是行軍帶兵之人,明白三軍不能無首,否則不知會出什麼樣的亂子。”
他的聲音不卑不亢,顯得十分自然。嶽肅聽在耳裡,心中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這是防著自己把他們一鍋端了。人之常情麼,嶽肅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張將軍說的不錯,確該如此。既然這樣,還請勞煩張將軍,將未到將領的名字與官職寫下,本帥今日在此,就一併保本了。”
“是,大帥!”
張獻忠答應一聲,坐下開始書寫,很快就把孫可望、王尚禮、馬元利等一干大小將領的名字與官職寫上。如張獻忠這等梟雄人物,記性豈能差了,麾下將領,是一個沒漏,全都寫了下來。寫完,又站起身來,說道:“啟稟大帥,末將已經寫完。”
“來人啊,呈上來。”
嶽肅吩咐一聲,一名護軍跑到張獻忠桌前,將紙張接過,送到將臺之上。嶽肅又一一過目,看完之後,親自讓人取來空白奏摺,書寫起來。
在他動筆的時候,將臺兩側的所有將領,全都望著他,不知他會給張獻忠的部下,都是些什麼樣的官職。張獻忠手下的將領著實不少,過了老半天,嶽肅終於寫完。
將筆放下,嶽肅站起身子,看向張獻忠這一側,說道:“張將軍,本帥已經將擬保的摺子寫完,現在就當著所有將領的面,讀上一遍,也算是讓他們做個見證!”
“如此多謝大帥!”張獻忠連忙躬身說道。
“咳咳……”嶽肅清了清嗓子,隨後大聲念道:“臣嶽肅奉天子命討逆,持尚方寶劍、王命旗牌,節制六省軍務,但凡討逆之事,可臨機專斷。現流寇首領張獻忠感天子之恩威,願率部歸降,臣前番保本,擬張獻忠為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現張獻忠麾下將領,已悉數到營。臣履行承諾,擬授張獻忠麾下將領王尚禮為南京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王定國為南京左軍都督府都督同知,馬元利為南京右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孫可望為南京右軍都督府都督同知,劉文秀為中軍都督府都督同知,李定國為中軍都督府都督同知,艾能奇為後軍都督府都督同知,李尚斌為南京左軍都督府都督僉事……牛大昌為南京留守司都事。請陛下恩准!”
嶽肅一口氣唸了上百名將領的名字和官職,這其中,大半都是在南京為官,一小部分是在北京。很明顯,這是刻意將張獻忠麾下的將領全都分開。不過也是,北京城的閒官雖多,但上次已經安排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