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鳳身,始終未曾醒來,甚至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東域神州,大夏皇城,一道道身影跪地相迎,恭迎傳奇迴歸。
眾臣之前,長大成人的夏熾靜立,俊朗不凡,破有其父的幾分樣子,只是眸中幾分笑意,滿腹的黑水,卻是讓人不禁想起當初的某位少年郎。
多年修養,千年不朽的大夏漸漸恢復了昔日的繁盛,神州最強大的三大皇朝,北蒙,大夏,蠻朝默契地選擇了維持這份來之不易的和平,沒有再發生大規模的戰爭。
半日後,長孫墓前,傳奇靜默而立,一站便是數個日夜。
誰都不敢上前打擾,就連夏熾也一樣,對於這位大夏的傳奇人物,或許,也只有那位離開的侯,才能說上幾句話。
十年時光,改變了太多太多,長孫的離開,帶走了知命最後的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歲月無情,誰都抵抗不了天命的輪迴,強如知命,強如大夏傳奇,依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又逢一年歲末之時,夏馨雨來了,一如往日、年復一年地按時過來為母親掃墓,十年過去,曾經的大夏九公主變得越發美麗,傾國傾城的容顏讓任何形容顯得蒼白。
昔日長孫賜婚,兩人皆不同意,不論是年少不懂事,還是緣分未至,錯過了,便永遠錯過了。
“皇叔。”
夏馨雨先是給墓前的傳奇行了一個禮,旋即起身走到墓前,細心清理墓上的塵土。
“馨雨,後悔嗎?”
燕親王開口,平靜問道。
“不悔。”
夏馨雨輕聲道。
燕親王點頭,沒有再問,有緣無緣,不能強求,對的人,沒有在對的時候相遇,他也無法改變什麼。
蠻朝,離去十年的蠻朝公主回來,整個皇宮都震動,三年前登基為王的蠻太子聽到回報,猛地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直接扔下大殿中滿朝文武,出去迎接。
皇宮前,俏生生的小姑娘,依如十年前一般,乾淨無暇。
新上任的蠻朝禁衛軍沒有見過這位公主,說什麼就是不讓小姑娘進去,看得後面幾位年齡稍大的禁衛冷汗直流。
“統領,這真是阿蠻公主,再不通行,等王來了,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一位禁衛上前,勸道。
“不行,沒有通行金令或吾王的手諭,誰都不能進去。”禁衛統領是個死腦筋,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方腦殼。”阿蠻撅了撅嘴,道。
小姑娘心善,雖然能出手把眼前的一堆人都打趴下,不過,還是乖巧地站在皇宮前等著,她知道,父王和王兄應該快來了。
果然,未等半刻,一道身影急速掠來,看到阻攔在阿蠻前的禁衛統領,二話不說,鐵青著臉一腳將其踹飛出去。
“王兄。”阿蠻看到來人,小臉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喚道。
“阿蠻,你可算是回來了,想死王兄了。”
蠻太子臉色急轉,變得激動異常,上前一步,剛要準備好好看個仔細,便也被一隻腳踹飛出去。
“滾蛋,別擋你老子的位置。”
話聲中,一道雄偉的身影出現,踢飛自己的兒子後,臉色同樣急轉變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父王。”
阿蠻俏生生地喊了一句,小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蠻王上前,將女兒緊緊抱在懷裡,眸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淚光,曾幾何時,他真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寶貝女兒了。
一旁,蠻太子和禁軍首領狼狽地爬起身,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蠻太子橫不過自己的父親,將火氣都發到一旁的禁軍首領身上,怒目瞪道,“日後給本王長點眼色,蠻宮之中,公主想去哪就去哪,再敢阻攔,本王扒了你的皮。”
“是。”禁軍首領低頭應道。
“不許罵人。”阿蠻轉過小腦袋,不高興道。
“沒有罵人。”
蠻太子聞言,虎軀一震,本來還帶著怒色的臉上頓時變得笑容滿面,笑呵呵道。
阿蠻走過來,伸手拍了拍跪地的禁軍首領腦袋,小聲嘀咕道,“方腦殼?”
禁軍首領滿頭霧水,聽不懂什麼意思。
蠻王同樣沒聽懂,不過,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那個臭小子教給她寶貝女兒的。
公主別院,紅燭激動地站在別院前,等著公主回來。
十年過去,紅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