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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過身去看著高紙渲時,已是一副笑靨如花,眼神明亮,說道,“是的,他如今宿在墨言堂。”

高紙渲憔悴了許多,眉角那份蕭瑟之意令人看了不忍,他一身白衣倜儻朗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罷了,罷了,二嫂始終是我的二嫂,不是嗎?”

杜若錦緊咬著紅唇,不知鬆開時早已是一道血痕,手裡緊握著的帕子卻不知何時掉落在了地上,只見高紙渲彎身撿起那條帕子,遞還給杜若錦之時,杜若錦再也壓抑不住苦楚,接過來便轉身而去。

手指間碰觸的餘溫,猶是始終存在一般,亂了杜若錦早已平靜安然的心扉。

杜若錦回到墨言堂,屏開了綠意,獨自臥在床上,她需要靜一靜,自個好好靜一靜。或許高紙渲說的沒有錯,所謂駐足,不過就是片刻的掙扎,過去了,始終便是過去了。

曾經不是沒有心動過,曾經不是沒有心傷過,曾經他也是自己心安的依仗,如今他轉身而去之時,即便以擔負重任為理由,也還是離去了。

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到底緣於多少情由?

名節?恥笑?誤會?

到底是因為兩人身份所別,還是敵不過那份意深緣淺?

杜若錦苦笑,此刻的心境,是不是等同於緬懷過去的情感呢?

還在思索間,便聽見綠意在門外輕喊,“二少奶奶,大夫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急事,要您快些。”

杜若錦皺眉,可是動作上沒有停頓,緊忙理了理衣衫,便帶著綠意去了大夫人那邊。

還未等進門,便聽見大夫人在屋子裡哭泣,杜若錦狐疑,這大夫人雖然平時牙尖口利得讓人煩心,可是心地並不算壞,這會子無故哭起來,也著實令杜若錦有些憂心。

剛進了門,便看到張媽在給杜若錦使眼色,要她幫著勸一勸,杜若錦讓綠意幫著絞了一條帕子,親自拿著過去幫著大夫人拭臉。

大夫人沒好氣得便奪過去,自己拭了臉,將帕子扔給張媽,恨恨說道,“他秦家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簡直是太不把我們高家放在眼裡了……”

杜若錦有些納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張媽上前說道,“今兒個一早,夫人便接到一封信,是益州城的秦家送過來的,”張媽看杜若錦還是有些不明白,隨即又低聲說道,“就是大小姐的夫家……”

杜若錦恍然大悟,原來便是高良辰的夫家,隨即問道,“那信上說什麼?”杜若錦有些不解,難道是高良辰暴病身亡?

或許是看出杜若錦的心思,大夫人惱怒說道,“真不如死了的好,留在世上也是給我丟人現眼……”

杜若錦心驚,正要起身與大夫人辯駁一番,便見張媽拼命向自己使眼色,後說道,“秦家來信,叫大小姐的孃家人把她給接回去。”

杜若錦陡然明白了這一切,正要說什麼,沒成想便見高紙渲從外邊進來,驚慌之下,急忙握住茶盞暖手坐在了椅子上。

高紙渲倒似無虞,給大夫人請了安,又給杜若錦請安,彷彿剛才未曾與杜若錦相見的模樣,杜若錦微微欠了欠身,算是還禮。

大夫人端起桌上的茶盞,剛喝了一口,便摔在了地上,喝道,“張媽,你現在是老糊塗了嗎?這茶水都涼了,還叫我喝,存心是氣死我嗎?”

張媽緊忙撿了地上的碎片,陪著不是,轉身再去侍弄茶水了。

杜若錦卻明白,大夫人手上那杯茶原本是和自己手裡這杯同時倒的,自己手裡的這杯猶熱,大夫人那杯茶又怎麼會涼呢?不過就是藉故,將張媽給支出去罷了。

自己明白,張媽心裡自也是明白的,所以一時半會間,也沒再進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金釵之毒

杜若錦坐在椅子上,手裡還握著那被茶水,隔著茶几坐著的便是高紙渲,他神色凝重,貌似已經聽說了此事,所以也不再言談語笑。

大夫人臉色浮了一層霜,施了粉也遮不住面上的衰顏,說道,“秦家送信叫我們高家去接人,這要是讓老爺知道了,非要活活氣死,還有什麼臉面在宮裡出入?”

杜若錦疑惑問道,“娘,秦家為什麼要這麼做?信上有沒有說什麼緣由?”

大夫人更加惱恨,似是埋怨杜若錦不曉事,瞪了她一眼,才說道,“那秦家說良辰不守婦道,犯了七出,我生的女兒我能不知道她的秉性?她最最老實個人,平日裡從屋子裡趕也趕不出去,見了生人便說不出話來,怎麼肯能會與人有私情?”

高紙渲這時插言說道,“紙渲倒是聽說,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