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線點了點頭,不再應聲。
“所以,你就告訴大夫人,你願意進高家為婢?那麼她怎麼肯答應你的?你們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交易?”杜若錦想也知道事情遠沒有金線說的這麼簡單,那大夫人心思也算是縝密,怎麼可能放進一個生人進來?而且這個生人還有可能要取了自己兒媳的性命?
金線看話已至此,瞞也瞞不過去了,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去。
原來,金線初入高家之時,確實被大夫人看出端倪來,多翻逼問之下,金線才道出事情,說自己的妹妹被高家少奶奶害死了,自己就是來尋仇的,金線原本以為大夫人定會將自己逐出高家,哪裡想到大夫人卻言辭間,都把銀針的死往杜若錦身上引,畢竟銀針以前是侍候杜若錦的。
金線便滿心以為是杜若錦害死了銀針,可是金線要大夫人將自己送進墨言堂之時,大夫人卻要金線答應一個條件,那就是成為高墨言的小妾,能為高家生下一男半女來。這便是大夫人與金線之間的交易……
杜若錦在心裡冷笑,氣得幾乎要渾身發抖,眼光直直得盯著金線,慢慢吐露出幾個字來,“你們想這樣要我死?休想……”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鴻溝
金線便滿心以為是杜若錦害死了銀針,可是金線要大夫人將自己送進墨言堂之時,大夫人卻要金線答應一個條件,那就是成為高墨言的小妾,能為高家生下一男半女來。這便是大夫人與金線之間的交易……
杜若錦在心裡冷笑,氣得幾乎要渾身發抖,眼光直直得盯著金線,慢慢吐露出幾個字來,“你們想這樣要我死?休想……”
杜若錦很生氣,不僅僅是對大夫人這般寡情生氣,大夫人不過是念著高家的香火,將心比心她可以諒解,而金線不過就是一時被誤導了,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罪。
杜若錦真正生氣的人,是高墨言。
既然大夫人叫金線成為高墨言的妾室,勢必會弄出些伎倆手段來吸引高墨言的注意力,而高墨言本就是心思慧敏之人,他怎麼可能猜不透其中就裡?
可是高墨言並沒有在自己面前露出分毫來,他甚至沒有吐露半個字,高墨言呀高墨言,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二少奶奶,金線再無其它親人了,當聽到妹妹死了以後,金線早已是萬念俱灰,這輩子也再無什麼盼頭了,像金線這樣身份的人,嫁不進什麼好人家,即便嫁進去了,也是給人做妾的命,金線不想做妾,做妾叫人瞧不起,還是沒有人把自己當人看。”
“金線,這是你的私事,說出來有什麼意思?這高家上下,像你這樣的丫鬟也怕是有幾二十來個吧,高家怎麼顧及得過來她們心裡所想呢?”杜若錦有一搭無一搭得說著,心裡卻愈發有些厭煩了。
杜若錦氣怒不已的時候,金線卻介面說道,“二少奶奶,你是不是想知道,金線在您身邊侍候了這麼久,卻從來沒有做出傷害過你的事情嗎?”
杜若錦冷笑,說道,“金線,你走吧,趕緊離開高家吧,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你來高家不過為尋仇,可惜你的仇人已經死了,也是死在別人的手底下的,而那個人也死了,所以說,人早晚都是一死,只不過生死各有天命,銀針固然無辜,可是這也是她的劫數……”
金線聽見這話,差點又落下淚來,說道,“二少奶奶,您自個保重,金線這就走了……”金線朝杜若錦福了福身,說時急那時快,金線卻掏出袖中匕首來朝杜若錦刺了過去。
殘歌端坐在旁邊,只不過是輕揮手中的劍,便斃了金線的性命,看到金線應聲倒地的場景,杜若錦才收起到了嘴邊的攔阻,她本想阻止殘歌殺死金線的,可惜殘歌的手法太快,快到自己來不及出聲……
杜若錦輕嘆一聲,說道,“其實她就是一心求死,否則該知道在你面前還能討得了好去?”
殘歌也了悟過來,奇道,“那她為什麼這麼做呢?”
杜若錦不敢去看金線的屍身,不自覺的便打了個冷戰,說道,“殘歌,你難道不覺的這個世道變了嗎?變得令人髮指,人的性格也扭曲起來……”
杜若錦的感慨,殘歌自是聽得一知半解,眼下卻顧不得與杜若錦探討什麼人生,先是將金線的屍身給挪了出去,殘歌臨走時對杜若錦說道,“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是我失手殺了金線,別的什麼都不要說。”
杜若錦恍惚得點點頭,跌坐在椅子上,看見地面上淋漓的血漬,反胃不已,幾欲要嘔吐起來……
杜若錦窩在榻上,不敢踏下地面一步,整個墨言堂悄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