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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

壞~”

阿沅敢站在門口外邊,聽了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

這是那梅孃的聲音。

阿沅心跳如打鼓。

許是知道她也該來了,梅娘便去開了門。

見到門外的阿沅,梅娘微微挑眉。偏開身子,冷淡的道:“進來吧。”

阿沅並沒有進去,只道:“那邊活計還沒做完,我站在這裡聽也是一樣的。”

梅娘面色一沉,驀地伸手把阿沅拉進了庫房中:“我讓你進來就進來,哪這麼多廢話?!”

阿沅一個踉蹌,袖中的小剪刀差些被發現。站定後,緊繃著身子。

梅娘把門關上了,然後站在了一旁。

坐在桌案後邊的劉管事,微微眯眸的看向門口處微變了臉色的阿沅:“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些。”說著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

阿沅低著頭:“我站在這,也是可以聽得清楚管事的吩咐的。”

劉管事眉頭一挑,倒也不惱火。心想道美人有三分菱角,磨平了便好。

“我聽梅娘說你是這麼多個女工中做事最踏實的,活也是最細緻的。”

“我只是做好自己分內的活罷了。”阿沅微微低頭,一副溫和的模樣。

劉管事笑了笑,繼而道:“十二個女工中,只會留下一半。不聽話的,做事不勤快,且活不細緻的都會離開。”

話語頓了頓,又道:“自然,你活做得認真,也聽話。往後若是比現在再聽話些,莫說是留下來了,便是一年之後的繡娘應試,你也能輕輕鬆鬆的過了。”

劉管事一直盯著阿沅看。心想,她也應該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吧?

身為孤女,寄人籬下,孤苦無依,日子過得苦,自然想要往上爬,過上好日子。

劉管事見過許多這等小娘子,所以認為這眼前的小嬌娘也是那一派的人。

想到此,劉管事嘴角慢慢的上揚,有幾分得意。

再次開口:“你走近些,我再與你說說該怎麼應對一年後的應試。”

阿沅以拖油瓶的身份住在何家,自小就懂看人臉色。如今劉管事的意思明顯得很,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阿沅若是那種人,就不會從何家逃出來了。

見人還未走過來,劉管事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