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藥每早一天進入市場，就會多拯救成百上千個生命。而作為新藥的開發者之一，你會是全世界的英雄。”

“可是，有人因為服用我的藥死了，我早說過新藥需要更多的動物實驗，而你卻堅持進行人體實驗。現在有十個人死了，百分之十的死亡率，你想過沒有？一旦我們的藥投入市場會殺死多少人！我們都是兇手，是屠夫……”

“殺死他們的是腫瘤細胞，即便沒有服用我的新藥，他們也有很大的機率因為腫瘤擴散而死。這個世界上沒有一種藥是百分之百可以把病治好的，你不要只看百分之十的死亡率，要看看那百分之九十被我們治癒的人，看他們得知自己身上腫瘤消失時的樣子。當大部分人被治癒後，死去的人就交給公司的公關部門去處理，他們最後只會怪自己運氣不好。埃莉卡，你現在需要忘記那十個人，想想自己對人類做出的貢獻。”

“不，蘇里曼，我的道德標準不允許我無視我們新藥的潛在危險，如果你不打算將這件事情通知董事會，我會去對他們說。我想創立這家公司的董事們不會看著本來用於救人的東西，變成殺人的毒藥。”

“埃莉卡，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憑我的能力能讓我的藥品實驗報告透過藥品監管總局的審查嗎？總裁和董事會早就知道這件事，所有能阻擋新藥上市的人全部被擺平了。想想公司為這個新藥投入了多少錢和精力？難道你想讓我們的研究付之一旦重新開始病理研究嗎？一個幾乎必死的病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的治癒率，所有人都滿意。埃莉卡，你是一個非常有前途的醫藥學家，不要因為這毀了自己。”

“以現在的醫療手段腫瘤是有治癒的可能，至少可以達到百分之三十。但是如果這些可以透過普通手段被治癒的病人，因為服用我們的藥死了，這算不算謀殺？蘇里曼，你記不記得所有醫學專業的第一堂課是什麼？是‘一名醫學從業者的道德標準’，我來易克馬製藥是因為這裡有我需要的一切救人的裝置，而不是為了殺人。”

“你想怎麼樣？埃莉卡，你在做一個極為危險的事情，我勸你放棄那些可怕的想法。這件事已經不是你能阻擋的……”

“或許我不能阻止新藥上市，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東西公開，讓每一個腫瘤患者知道他們要服用的是什麼東西。如果他們堅持相信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會眷顧自己，哪怕是死了，我也不需要遭受良心上的譴責。”

……

電話鈴聲響起。

“總裁，我勸過埃莉卡了。她不聽，執意要公佈新藥的實驗資料，說是要把選擇權交給民眾。”

“她是在製造恐慌，要是她真的公佈了，公司的新藥和股票都會遭受很大的打擊。這次你做的很對，你讓我對你極為放心。不用擔心埃莉卡，公司僱傭的危急處理人員已經在說服埃莉卡了，他們很會讓人閉嘴。”

以上是蘇里曼拿出來的錄音，他在瓦力像這木棍一樣折斷自己的腿後，就什麼都招了：“我見過公司裡面太多黑暗的東西了，所以我就把這段錄音留下以備不時之需。你們應該能聽出來，我勸過埃莉卡不要招惹公司高層，埃莉卡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全部都是公司高層乾的。我只是一個小棋子，我沒有選擇，如果我不聽，也會意外死在什麼地方。”

“看來你留下這段錄音是做對了，”凌霄也沒有想到埃莉卡後面的事情這麼複雜，他看看默不作聲的瓦力，然後對蘇里曼說，“都有誰參與了這件事情，你可是說易克馬製藥的高層都知道新藥的事情，是不是代表他們都參與了謀殺埃莉卡。”

“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角色。哎呀……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給我打一個止痛針也可以。”經過初始的麻木後，斷腿上的劇痛一陣強過一陣。

而此時瓦力卻說道；“是不是我把這段錄音交給警察，就可以把易克馬製藥搬倒？”

“怎麼可能，這段錄音只是我準備在最後時刻威脅易克馬製藥的，期望他們怕麻煩放過我。可如果我敢把這錄音公開，這就是一個比殺我麻煩的一點的事而已。易克馬製藥的錢可以解決一切事，警察、政客都有他們的人。如果你真想為埃莉卡報仇，就直接把他們殺了，我肯定那些保鏢都不是你的對手。”

“不，殺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蘇里曼，以你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我本來應該殺了你。但是你讓我聽到了埃莉卡最後的聲音，也讓我更加了解她是怎樣的一個好女孩。我打算放過你，不過你要為我工作探聽易克馬的訊息，幫我扳倒易克馬製藥為你犯得錯贖罪。”

一個不答應就死的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