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此時來訪怕得不是時候,再說這外面水汽甚重,還是請朋友進來敘話的好!”
任天琪置身視窗笑道:“在下任天琪,只因軍務繁忙不得閒,又明rì便要回防淮河口,可這心頭卻惦記著館主的好,這不不得已深夜來訪,順便帶點夜宵孝敬館主,不成敬意!”
楚雲會意一笑,轉過身來,笑道:“大將軍深夜至此,小人未能遠迎,失敬失敬!”
楚雲蒼白的臉上豆大汗珠滲出,笑容僵硬,身軀微微顫抖。瞧得出是其竟然身受重傷了。
任天琪大感意外忙飛身入內放下籃子,坐楚雲背後運功為其療傷。
楚雲並沒有拒絕,其忙配合著閉目運功。良久二人便置身繚繞水汽之中,二人同樣大汗淋漓。
兩柱香的功夫,二人先後收功長出一口氣,又起身落座。早有小童過來沏上香茶,又給楚雲披上一件長衫,立在一側。
楚雲笑道:“兄臺來的真不是時候!”
任天琪便取出點心邊笑道:“任某來的的確不是適當得時機,不過方才館主那驚世核俗的一擊,力退煙花盟三大高手,在下自愧莫如!”
楚雲瞧了一眼窗外的夜sè,窗外三個高大的身影正背身這邊jǐng戒著。楚雲微微一笑,道:“兄臺身邊不凡藏虎臥龍的奇才,又何必介意我這雕蟲小技的;觀天下的英雄非你兄臺莫屬啊!”
任天琪搖搖手,笑道:“若非館主今rì諸多不便,單憑任某今rì一旁瞧得心血澎湃的還真有向館主請教的念頭的;不過單憑我任家堡的所學那絕非是館主的對手的!”
楚雲笑道:“咱們彼此就不要再抬槓的了,兄臺今rì的身手早已不在煙花盟幾位長老與兩位盟主之下的,單憑方才兄臺那源源不絕的真氣楚雲便已是敬佩三分的了;倒是暗使殺手的這位居然也有如此了得的身手是出乎我的意外,這廣陵可真是是非之地,高手不乏啊!”
任天琪試探著笑道:“館主可認識這些人?”
楚雲搖搖頭,喝口茶,笑道:“哪呀,我一介野外孤魂怎能結識這些名人的?只是煙花盟素聞有兩位盟主,三位長老,五位堂主,皆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至於如生死門的那些受過訓練的殺手那就更是多得言說不盡了,想來兄臺也是知曉的了;不過呢,煙花盟這諸多的江湖名宿之中有兩個人卻是公認的相當的辣手的,一是藍水堂堂主綠堂主,是個女子,擅長用毒使蠱,非我輩所能抵禦的;一是焦土堂文堂主,此人狡猾多端,便是三眼觀音也不能確認其真實的身份與高深莫測的身手的。想來方才煙花盟的十大高手盡在現場,想那偷襲楚某的非那文堂主不可了!”
任天琪道:“那所謂的文堂主與館主過招後踉蹌而去,瞧來受傷不輕的,其的身手是要遠遜館主的。更何況館主早已以一招絕殺震退煙花盟三大絕頂高手的!”
楚雲哈哈大笑,道:“兄臺好眼力,楚某也是過於輕敵了,竟然給那廝的指風掃中右肋,出手慢了半步,否則的話這絕情劍劍下豈能有漏網的亡魂的!”
任天琪興趣大增瞧著手邊的那把樸素無華外鞘的絕情劍,這便是昔rì天下三大名劍之一的絕情劍。但任天琪卻沒有絲毫的衝動之意。
楚雲一邊瞧著稀奇道:“兄臺就不想拿起劍來瞧上一眼?”
任天琪忙搖搖頭,瞧了一眼楚雲,笑道:“館主的心愛之物,江湖上的聖物,任某不敢懷窺視之心。任某不敢有妄份之想的!”
楚雲伸手捏一塊點心吃了,笑道:“兄臺乃天下的真君子,君子坦蕩蕩,佩服佩服!不過,這話又說了回來,兄臺明rì即將返回邊防的,今rì卻還要偷閒過來,帶點雅趣東西與楚某共享,楚某感激甚是!”
任天琪笑道:“館主乃是人世間的高人雅士,任某的繁瑣之事是不便再叨擾館主的清閒的,今rì搜來本來時慕館主的琴藝而來,不巧竟然目睹了館主的絕世身手與光明磊落的胸襟,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楚雲哦了一聲,抬頭對身邊的小童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取過我的琴來,讓我為兄臺彈奏一曲。”
任天琪忙起身相攔,笑道:“不妥,不妥。這琴藝乃是雅緻之物,頗為費神,今rì任某不令館主再費思量的。再則,瞧這天時不早,任某今rì在館主面前展露一手音律,望館主笑談!”
楚雲鼓掌笑道:“知我者兄臺也,人來我茂華皆是奔著我的琴藝而來,只有你兄臺肯為我彈奏一曲的,相見恨晚,自己一人足矣!”
任天琪笑道:“我豈敢在館主面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