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會告假回寨小住幾rì,吾求之不得,故而每年此時皆會到此相擾數天,聊一聊,比一比的。”
“比一比,比什麼?”柳承敏剛端杯yù喝,聞言停手不解或明知故問道。
英貴全淡淡一笑,搖手道:“不值一談,不值一談,恐令大先生取笑了。”
老寨主一擺手,笑道:“英大人謙虛了。英大人是愛屋及烏了,甚是愛惜犬子天惠之才,多有以身相授之意,英大人每年來皆會與天惠比試酒量,內功,劍法,年年皆會與天惠秉燭夜談這天下的大事,為臣之道的。只是今年大人您晚來了兩rì啊。”
柳承敏放下茶杯,起身朝著英貴全,老寨主各一躬身,笑道:“啊呀,吾說兩位莫要繞圈子了,快說說是如何個比法子吧?”
英貴全笑而不語。
老寨主一捋鬍鬚,瞧了一眼英貴全,道:“老朽近六十歲,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比法:喝酒,繪畫,徒手試劍。”
柳承敏一臉迷惘,語塞道:“喝,喝酒,繪畫,還徒手試劍?”
英貴全一笑,道:“吾說大先生,汝就不必太心急了,今rì不就可見識到如何個比法的了。倒是老爺子方才說我今年晚來兩rì,還真是有其原因的,本官還正是覺得有件事要yù大家說道說道的,不知大先生可否能想到本官yù道的為何事?。”
眾人聞言一愣,均視著英貴全。
大先生搖搖頭。
英貴全喝口茶,起身道:“三天前高郵境內龍溝發生一大慘案,承興山莊邱百仕邱莊主一家,上下二十幾口一夜間全叫人殺了。這邱莊主是我十來年的老友,我接報後連夜趕去,三天來居然一無所獲,唯獨在邱莊主書房裡尋得兩塊身份牌,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柳承敏大驚,搶道:“汝是說鐵牌鐵掌客邱百仕給人殺啦?”
“兩塊身份牌?”一點紅任天琪驚詫道。
英貴全點點頭,回身一伸手,身後紅衣侍者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遞上。
英貴全手中各捏一牌,面無表情,緩緩道:“便是這兩塊牌,大家不妨看看。”
柳承敏起身接過其一,仔仔細細看過,又遞給任天惠。
眾人一一看過皆不知何意。
英貴全起身倒背雙手,站窗前,嘆息道:“邱莊主揚名江湖三十餘年,一對盾牌,一雙鐵掌,力大拳猛,無人能敵;二十年前我便見識過其之神勇,更是佩服其凡事天下先的秉xìng,一直來視其為故交。可問題是,能一劍殺了邱老莊主,能一夜殺了全莊二十幾口,又能不留痕跡而全身而退的,這到底為何人所為?這牌牌卻又是何來路?”
眾人不言語。
宴席自是擺在了前院書房裡,老寨主又請二哥任頌明,一點紅,黑白雙鷹與華先生幾人在陪,任天惠任天琪二人執壺斟酒。大和尚鹿謙真心歸銥佛門,回來後便不沾酒葷,坐鎮西院,一心誦讀參研武學書卷。
酒過三巡,筷動九響,眾人席間盡談些傳聞軼事。
見得大夥均吃得差不離了,英貴全衝大夥一抱拳,笑道:“各位,吃好喝好了,亦該本官與天惠兄給大家獻上點私活,助興助興了。”
任天惠會意,一拍手,早有丫頭奉上酒壺兩隻,瓷杯六隻於兩人面前擺放妥:每人面前各一隻壺,三隻杯。
任天惠手執酒壺,朝英貴全一抱拳,笑道:“下官先敬大人,感謝大人年年光臨鄙寨,祝大人鵬程萬里,萬事享通。”
英貴全拱手還禮。
就見大爺任天惠左手甩手一撩袍角,右腿後退一步,一擰身,右手一揚,壺嘴傾吐,壺內玉漿飛流而出,直落眼前桌上酒杯中,杯酒相撞,杯應勢而轉,杯轉酒落,酒未得溢,三杯齊轉;眼看酒yù溢位,任天惠收手以壺磕桌,壺未裂,三杯齊飛起。任天惠右腳一點,雙手倒背,人騰空而起,引頸三吸,人落杯落,杯中酒盡,而未有絲毫外濺,杯完好無缺。
黑白雙鷹高聲叫好,眾人皆點頭稱頌。華先生一介書生更是瞧得入神,他哪裡曾見過這種玩法的。
該英貴全了。就見英貴全取三隻筷於面前,執壺,朝任天惠一拱手,後退一步,左手一拍桌面,起手又胸前一探抓,三筷已在手;反手一揮,三筷已立於杯中;英貴全右手一揚,玉瓊飛出,沿筷而下,酒落筷不動。英貴全收壺擊桌,三杯飛起,英貴全左手胸前一抓,又反手一遞,只見三筷盡橫在手中,酒杯下落在筷上;英貴全一抖左手腕,酒杯飛出空中懸停;轉過,杯口朝下,酒下落,杯酒分離;英貴全側頸三吸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