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典禮一結束。
傅硯舟就把林淼給抓走了。
這來的也太快了!
“等一下,等一下!”
林淼躲在溫淮年的身後:“師兄,你先幫我說幾句話,我現在不能跟他走!”
溫淮年一頭霧水:“你們不是夫妻嗎?他來看你領獎沒跟你說?”
“沒時間解釋了!”林淼急道,“你先跟他說,我們等會兒還有事,我不能跟他走。”
許桑寧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溫大哥,別聽她瞎說,他們小夫妻玩情趣,你千萬別摻和進去。”
林淼踹了許桑寧一腳:“你死遠點。”
夫妻之間的事確實不好插手。
溫淮年猶豫的工夫,林淼被傅硯舟一把薅了過去。
林淼大喊:“師兄!!!”
溫淮年說了一句:“明天有畫展,早上九點在酒店門口集合。”
傅硯舟淡淡道:“我會準時送她過來。”
溫淮年頷首:“行。”
這就行了?
林淼不可置信地瞪著溫淮年:“師兄?!”
溫淮年轉身離開的時候,問了許桑寧一句:“她真沒事?”
許桑寧:“你別看她一臉悽慘,她心裡估計在暗爽。”
溫淮年點點頭:“行。”
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淼:“……”
傅硯舟把林淼帶回了酒店。
不是林淼住的那家。
電梯上至頂樓。
最高樓層的套房視野開闊,整座城市的光景盡收眼底。
傅硯舟把林淼按在落地窗上。
“我晚上真的還有事。”林淼嘴硬道,“不信你問我師兄。”
其實傅硯舟不太樂意聽到“師兄”這兩個字。
尤其是對溫淮年。
溫淮年是方婉清收的最後一個徒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方婉清收溫淮年,是為了林淼。
當時方婉清已經發現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由於林淼剛上初中,她沒有把她生病的事告訴林淼,而是在不久之後帶來了溫淮年,讓林淼和溫淮年同時行了拜師禮。
林淼在上初一那年才正式成為方婉清的徒弟。
並擁有了十一位師兄師姐。
其他師兄師姐,最年輕的也已經三十多歲,且全部成家立業,只有溫淮年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正好可以讓溫淮年以師兄,亦或者說是以哥哥的身份來照顧林淼。
溫淮年的確將林淼照顧得很好。
甚至連初中家長會都是溫淮年給林淼去開的。
當時師兄師姐嘴裡傳出來過這麼一句話。
說溫淮年這是在養未來媳婦。
這事兒把傅硯舟憋得夠嗆。
雖然那年傅硯舟還在上高中,他對林淼也還沒起別的心思,但他就是看不慣一個二十多歲的老男人覬覦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於是,傅硯舟添油加醋把這事兒告訴了虞奶奶。
虞奶奶又去問了方婉清。
方婉清作為舊時代離婚先驅,她思想超前,當然沒有要給孫女找童養夫的想法。
溫淮年也斷然不敢對林淼有非分之想。
那還是個孩子。
事情被傅硯舟一攪和,方婉清召集所有徒弟,給他們開會,要他們發誓把林淼當親妹妹,不能干涉她的婚姻,卻要替她的婚姻把關。
尤其是溫淮年。
後來就再沒有傳出過半點傳言。
只不過,林淼和溫淮年的關係是真好。
如今溫淮年是美院最年輕的教授。
傅硯舟查過,四年前,林淼被林家禁足,不允許她上美院,她開學當天沒能逃出去,許桑寧為了救她,同樣沒能去學校報到。
後來許桑寧報了警,要求林家放人,但直系親屬的地位遠高於朋友,林家一句“林淼生病不見客”就把所有人堵了回去。
最後是溫淮年帶著美院招生辦的老師一起以慰問的名義家訪,還帶了幾位德高望重的教授和影響力較大的媒體記者,林家忌憚事情鬧大會對名聲不利,這才不情不願地默許了林淼繼續學油畫。
這些過去,傅硯舟沒能參與。
白白把英雄救美的機會讓給了溫淮年。
傅硯舟想想就窩火。
現在瞧著林淼一口一個“師兄”,把溫淮年當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