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強大且歷史並不比乃蠻部稍短的蒙古人部落猛的衰弱了下去。
但就當勝利在望的時候,南邊的韃靼人又鬧出了亂子,這些卑賤的韃靼蠻子,勾結了來自南方的漢人,對自己的主人呲牙咧嘴,當然,這個時候無論是他,還是乃蠻部的其他首領們,都還不知道,這些漢人不是來自金國,而是來自一個叫做大秦的漢人帝國。
但草原上的訊息傳的很快,當他被召回汗帳,並受命率領乃蠻部大軍,欲與敵人交戰的時候,許多訊息已經進入到了乃蠻部貴族們的耳朵裡……
當然,草原上的訊息也總是那麼真假難辨,但無論如何,這些異族人幫助韃靼人結束了內亂,並扶起了阿剌兒汗的兒子,作為韃靼人的汗王。
讓可克薛吾撒卜勒黑感到更加吃驚的是,他們能如此快的組成大軍,來到乃蠻部的草原,並毫不猶豫的對乃蠻部發起了進攻……
其實不止是他,在乃蠻部貴族眼中,如果是一年前,誰也不會相信,韃靼人敢於向北冒犯乃蠻部的威嚴,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韃靼人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汗王,並陷入戰亂之中,他們最強大的部落,卡勒部也已經成為乃蠻部的刀槍,即便韃靼人有那個膽量來挑戰乃蠻部,但也缺乏足夠的力量才對……
但一年之後的今天,在南邊很多部落覆滅在了血與火當中的時候,沒有人再懷疑什麼,韃靼人在異族人的指使和幫助之下,不但具有了挑戰乃蠻部的勇氣,而且好像還擁有了足夠的力量……
這不但讓乃蠻部上下震驚,卻也毫無疑問的激起了乃蠻部所有人的憤怒,如果說,與克烈部的戰爭,還讓他們有些尊敬這個頑強的敵人的想法的話,那麼韃靼人卑劣的偷襲,就只能引起他們的憤怒和鄙視了……
不論這些異族人來自哪裡,韃靼人為什麼會聽憑他們的指使,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手上沾染了乃蠻部部眾的鮮血,他們冒犯了乃蠻部的威嚴,只有用這些卑劣者的頭顱以及屍體,才能平息乃蠻部的憤怒……
當敵人向後撤退的訊息傳到這裡的時候,根本不用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召集,首領貴族們便已經陸續的聚集到了他的帳篷裡,已經日益高漲的求戰**,被一下子激發了出來。
許多人在喊叫著復仇的口號,向可克薛吾撒卜勒黑請戰,去追擊那些正在“逃竄”的敵人,他們憤怒而又慷慨激昂的說著話,迫不及待的想去與敵人作戰,來洗刷這些敵人帶給乃蠻部的羞辱……
帳篷裡亂糟糟的,貴族和首領們的聲音,嘈雜的就像是炸了群的羊群,可克薛吾撒卜勒黑凌厲的目光,在一張張漲紅的臉上掃過,他看到了憤怒,看到了仇恨,也看到了那最為熟悉的貪婪……
每個人都在說著話,聲音也越來越大,將他們的焦躁和急迫,很清晰的表露了出來,讓身經百戰的可克薛吾撒卜勒黑感到了一陣忐忑……
他帶兵作戰的日子,比這些傢伙躺在帳篷裡享受的日子都要長的多,他見多無數戰前的景象,戰士或緊張,或興奮,或覬覦於戰後的戰利品,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恐懼,但這些傢伙,卻只有憤怒仇恨和貪婪的**,好像看不到一點其他什麼,這真的讓他感到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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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張弓北望射天狼第九百九十章決定(求月票)
“將軍,我們不能任由敵人就這麼逃走……”
這句話雖然很直白,也沒什麼幫助,但打動可克薛吾撒卜勒黑的也正是這樣的一句話。
可克薛吾撒卜勒黑站起身來,他在乃蠻部中的威望是不容懷疑的,見了他的動作,帳篷裡的聲音立即小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的身上。
可克薛吾撒卜勒黑的聲音很低沉,但卻有著威嚴,“你們在我的帳篷裡爭吵不休,不如去看看,你們的戰士都到了沒有,敵人不會跑遠,也必定會被我們像追逐獵物一樣殺死在草原上,你們又有什麼可著急的呢,還是說,你們關心是戰後有多少奴隸可以獲得?而不是怎樣去擊敗敵人?”
帳篷裡許多人聽到這一句話,都尷尬的低下了頭,有些羞愧之餘,卻也有些不滿,心說,他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打敗敵人嗎,打敗敵人之後,所獲得的戰利品才是戰士們作戰的理由,不是嗎?
但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反駁可克薛吾撒卜勒黑的話,他們缺乏那樣的膽量,也缺乏那麼做的力量。
終於,在這個時候,有人遲疑的說道:“將軍說的對……但敵人真的在逃跑嗎?”
這無疑是一個還算清醒的部落首領,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