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還想再說什麼,卻忍住了,對於家人這點上,他有些近乎偏執般的維護,於公於si都是如此,是優點,卻也可能轉變為致命的缺點,誰知道呢。
笑聲戛然而止,種七娘也吐了吐舌頭,安靜了下來,有這樣強勢的夫君,母老虎的xing子也無從養成。
“種懷玉所言,你們怎麼看?”
“好像有些道理,就是有些想當然了上談兵,若照這麼打,可不真成了孤軍深入?”張鋒聚開口反對道。
杜山虎等人點頭,他們都是打老了仗的人,不是故意抬槓,確實在這一點上都保持了驚人的一致,當初東征,十餘萬大軍,也不過是堪堪打到汾州,而今兵不過五萬,其中還有數萬沒有經過戰陣的新兵,一路過去,很可能便會身陷敵陣,不得脫身,那樣的話,還談什麼一戰而勝?全軍覆沒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紙上談兵四個字,用的很恰當,不是嗎?
這次不用種懷玉開口,杜橓卿已經站了出來,他說話不疾不徐,很有條理,“河中河東金兵,盡在太原,大同兩處,若西夏人能及時出兵,定使金人不敢傾力南下,以我五萬精銳,儘可從容應付,避敵鋒芒,殲其弱小,徐徐圖之。”
顯然,他與種懷玉兩人是si下里商量過了的,不然難有這般默契。
杜山虎終於也開了口,他當然是站在張鋒聚一邊,“西賊狡詐萬分,若想其出兵大同,還得咱們這裡大勝才成”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西賊不可待,虛無縹緲的猜測,想當然爾,更是用兵大忌,與紙上談兵無異。
種懷玉接過話頭,“西夏出不出兵都是一般,有猛虎窺視在側,金人怎敢輕易調動大兵南來?”
其實兩邊人說的都有道理,一邊年輕氣盛,不怕行險一搏,一邊久經戰陣,用兵謹慎,不願輕易置身於險地,這番新老將領之間的爭論,註定是沒有任何結果的,還得趙石來拿主意。
趙石此時揮手止住他們的話頭,做出了決斷,“好了,說的都不錯,不過當務之急,卻取了解州,等到了解州城裡,再做其他計較。”
“王覽,胡離。”
“末將在。”
趙石瞅著兩個當年出身慶陽府顯鋒軍,後作了自己護衛,一步步的走到今日,現在重歸自己麾下的心腹,命令道:“予你二人兩千騎軍,朔汾水而上,不須走的太遠,過聞喜,曲沃,到臨汾而止,探明敵情,即可迴轉。”
“木華黎。”
“末將在。”
“我予你兩千騎軍,過汾水,轉向向北,到呂梁山為止,與王覽,胡離一樣,探明金人各處虛實,還有,把那些學軍都帶上,讓他們見見血”
“王勝保。”
“末將在。”
“予你一千騎軍,往絳州方向,不須走的太遠,到絳州城下探一探,就可以回來了。”
“蔫狼。”
“末將在。”
“安生日子過的太久了吧?竟然胖了這麼多,今日給你松活下筋骨,你隨王覽兩人一起過去,他們到臨汾即回,你不成,帶上些機靈的,往汾州方向走,看看汾州虛實,速來回稟。”
“記住,探明敵情為要,但我也不束你們手腳,所過州縣,能打便打,但切記,不得硬來,損傷重了,回來要受我軍法,明白嗎?”
“明白。”
“是,大帥。”
幾個人凜然遵令。
一番措置下來,卻是將一多半的騎軍都派了出去,正是杜山虎等人熟悉的套路,趙石用兵,一般都是騎軍為先導,擾敵耳目,將雷霆一擊藏在身後,把握戰機的能力,幾乎無人能及。
“其他人隨我取解州,種懷玉,你們幾個給我打起精神來,這一仗,我要用猛虎武勝軍,解州兵力不多,雖是攻取堅城,但算不得什麼大仗,若打的太過難看,我看你這個副指揮使也不用幹了,讓賢吧。”
到底沒經過什麼戰陣,種懷玉不自禁的有些心虛,但嘴上卻不軟,立即大聲道:“請大帥放心,末將定不負所托。”
大秦咸寧六年八月初,趙石率部攻解州。
一如預料,大軍未至,解州守將吳達已率親信東逃而去,這人雖然貪生怕死,不過到也聰明,並未向北逃竄,不然的話,即便未被秦軍騎隊追上,也得被上官砍了腦袋,往東,經河東,再到河北,到是還有一線生機。
事實上,這人確實逃過了一劫,帶著搜刮而來的金銀細軟,到了金國南京,換個名字的話,大家也許更熟悉,就是燕京,而那裡,卻正有個趙石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