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耶律楚悶悶的聲音應了一聲。奴兒在外面微微的一怔,奇怪了,他不是去和屬下討論邊境土匪出沒的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好了?微微的把身子藏到了陰暗的角落,沒讓走出來的他看到自己。耶律楚滿懷心事的端著托盤走出了廚房,悄聲的嘆息了一聲,一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包東西,表情疑重的看了一眼黃色的小紙包,楞了那麼一小會兒,把燕窩盅的蓋子一掀,輕輕的一抖,將紙包裡的藥粉倒入了燕窩裡面,臉上閃過了痛苦的表情,把蓋子一蓋,手裡的紙片化作了碎片,飄蕩在風裡,飄過了藏在一旁奴兒的眼前。看著他緊握著拳頭離開了,她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臉色是蒼白的,他放了什麼進去?他要做什麼?她的心裡充滿了疑問。“王妃?”有人驚訝的叫道,“您怎麼會來這裡?是來找大王的嗎?”奴兒勉強的一笑,輕聲的說道:“他來過嗎?侍女們都不在,我餓了就想到你們這裡來拿一些點心。”“王妃,您稍等,我馬上叫人給您送綠豆糕去,大王拿著您的燕窩已經去找你了。”“恩!”奴兒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她想馬上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急步的回到了房間,耶律楚正從裡面出來,兩個人差一點就撞上了,他伸手一把摟住了她的身子,嚇了一跳,“你去哪裡了?走路慢一點。”她仰頭看了他一眼,看見了他眼裡的關切,微微的一笑,“我去走了一圈,老是呆在房間裡覺得悶。”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頭微微的靠在了他的胸前,低沉的說道:“我是不是嚇到你了,你以為我會去哪裡呢?”“阿紫和一幫侍女在院子裡玩,你不在房間裡,你想,我會不擔心嗎?”耶律楚點了一下她的額頭,嘆了口氣,“以後不管去哪裡,都要帶著侍女,你現在的身子可不是一個人的。”拉著她進來房間,體貼的扶她坐在了桌子旁邊。奴兒一眼就瞄見了他放了東西的燕窩,不知道他到底在那裡面放了什麼東西,“我正餓了!”她微笑著拉過了托盤,作勢拿起了銀色的勺子。“奴兒!”耶律楚慌忙的握住她拿勺子的手,尷尬的笑了笑,“還燙著呢。”我應該相信你嗎?奴兒抬起頭看他,望進了他的眼裡,看見了他的不安和不捨。“可是,我餓了!”她緩緩的說道,她不要試探他的心了,最好的辦法就是喝了那盅燕窩。耶律楚握住她的手顫抖了一下,他明顯的心虛,“等一下再喝,好嗎?我有話和你說。”“什麼?”奴兒把手從他的手掌裡抽了出來,認真的看著他,你要和我說些什麼呢?耶律楚無聲的輕嘆了一聲,抓住了她的纖纖手指,眼睛不敢看她,“奴兒,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愛,好嗎?”奴兒清楚,一定要發生什麼事了,她的掌心裡傳來了他身上的溫暖,記憶象潮水一樣湧了出來,雁門關和他初遇,她裝作了暈過去騙過了他,在成為他妻子後,她總是點了他的昏穴然後悄悄的出去打探她想知道的事,就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她會武功,可是,她還不是在欺騙他嗎?“我相信你!”她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因為你也相信我不是嗎?如果,你叫南院在大宋的密探去仔細的查一下我的身份,你一定會知道我其實不是那個真正的建平公主的。希望是真的!耶律楚的心裡閃過了一絲痛楚,目光落在了燕窩盅上,他真的決定了,真的不會後悔了嗎?“我真的餓了!”奴兒順著他的目光拿起了燕窩,“阿楚,我發覺現在比以前會吃多了。”她輕柔的笑著,低頭吃起了燕窩。耶律楚看著她把燕窩送進來嘴裡,他想伸手製止的,可是,理智讓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手臂上的青筋突了出來,最終緩緩的放了下來,嘴唇緊抿,心裡象一把刀剮過,他終於嚐到了什麼叫剮心之痛。奴兒緩緩的把一盅燕窩都吃完了,用絹巾擦了擦嘴角,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你怎麼了?”她看見了他的眼睛冒著血絲,吃驚的問,難道你是在燕窩裡放了什麼毒藥嗎?是要我死嗎?為什麼你的心是那樣的痛呢?我感覺到了,你知道嗎?“奴兒!”耶律楚一把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了她,下巴磕在她的肩頭,呼吸困難,“我要離開幾天去雲州,你自己要保重。”奴兒沒有想到他會這個時候提起要去雲州,“什麼時候決定的?”“我會想你的!”耶律楚再也受不了心裡那股已經侵入了骨髓裡的痛楚,匆匆的推開了她,“我走了!”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奴兒的目光跟隨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唇邊劃過了自嘲的笑意,怎麼會這樣?他就這樣逃開了,這樣把她一個人丟在了這裡?她轉回了目光,看在燕窩盅上,他到底做了什麼呢? 愛恨之間(3)“姐姐,大王姐夫走的好急!”阿紫一蹦一跳地進來了,打斷了奴兒的思緒,臉上洋溢著歡喜的笑容,“姐姐,我的箭法進步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