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奴兒哈哈大笑了,無視腹部的疼痛,嘲笑道:“因為上天認為你這樣的女人不配有兒子!”原來她一直關注著自己和阿楚,他們的行蹤她早就知道了,“蕭雨燕,我看闖入我家裡那些倒黴的殺手你也有份派遣吧,想要阿楚死,你做夢,今天我殺不了耶律隆緒,死在你的手裡。明天,阿紫就會向你來索命。小魔女阿紫會用什麼樣的手段,你最好先想一想。”“哀家不會讓你痛快地死去。”蕭雨燕雙手相握,心裡止不住得意。她終於將最重要的人擒住,那麼,接下來,她要做的事情就好辦了,抓住奴兒只不過是她全部計劃裡的 毒婦蕭雨燕的宮殿下面有一座陰暗潮溼的地牢,是很久以前的皇后用來懲罰犯了錯的侍女,關起來餓個幾天。但是,蕭雨燕當上了大遼皇后,她從來不把侍女關在那裡,只要是犯錯了,她就下令痛打一頓。不知悔改的就——殺。在她的心裡,侍女的命就和她花園裡的野草一樣的賤。奴兒的雙手被捆綁著,高高吊了起來,地牢裡燈火通明,兩個壯實的蠻漢一人拿著一根長長的皮鞭毫無表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灰色的侍衛服已經血跡斑斑,奴兒緊咬著牙齒,就算身上承受著劇烈的疼痛,她也不會叫出來。蕭雨燕脫去了一身累贅的衣衫,換上了簡便的淡紅色長袍,在兩個侍女的扶持下慢慢從石階上走了下來。看見奴兒高傲地揚著頭,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她的心裡升起了莫名的怒氣,在最後一級石階站定,冷笑一聲,手一擺:“停下來吧,讓我們尊敬的奴兒王妃歇歇氣,把她綁到木柱上去.”“是。”兩個蠻漢把手裡的鞭子一扔,解下奴兒,把她拖到了靠牆的一根木柱上,粗大的繩子上上下下把她捆了個結實。“你們都下去吧,哀家親自來陪陪我們南院尊敬的王妃殿下。”蕭雨燕揮手遣退了他們,舉步走到了奴兒的跟前,臉上的得意神情無法掩飾,湊到奴兒的面前,風眼一眯,“奴兒,怎麼樣,大遼的皮鞭很受用吧,哀家想這樣抽打你已經想了很久了,我們南院尊貴的王妃,終於落在哀家的手裡。”說著,放肆地大笑起來。“蕭雨燕,你搞清楚,現在的南院大王是耶律耶律齊駱。”奴兒冰冷的聲音在她的面前響了起來,滿懷嘲弄,“大遼的皮鞭又怎麼樣,打在奴兒的身上不過是撓癢癢。”蕭雨燕被她的話惹惱了,揚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左臉,啪的一聲,奴兒的臉上立刻浮起一個清晰的五指印記。“趙奴兒,皮鞭只是開胃小菜。”奴兒頭一昂,不屑和她說話。蕭雨燕從衣袖裡掏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唇角揚起了殘酷的笑意,霍地將短刀對準了奴兒的臉頰,冰涼的寒意劃過奴兒的面板,她驚愕地轉過頭看向了她。“我們就來算算我們的舊賬吧。”蕭雨燕恨恨地看著她,“你說我沒說一件事就在你的臉上劃上一刀,你的臉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一邊說著,一邊在奴兒的臉上輕輕移動著短刀鋒利的刀尖。奴兒的心一沉,她知道,蕭雨燕要毀了她的容貌,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寒戰。蕭雨燕大笑起來,“趙奴兒也終於怕了嗎?一個女人的容貌要是毀了,她活在世上還做什麼呢?只要你跪下來求哀家,說不定哀家會發發慈悲饒了你。”拿刀的手暫時從奴兒的臉上撤走,想要看見奴兒下跪的情形。她眼睛裡的期待馬上就落空了,因為奴兒朝她綻開一個鄙夷的微笑,冷冽的語氣裡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傲氣,“蕭雨燕,你以為我是那種傻女人嗎?跪下來求你,讓你得意洋洋一番,再給我狠狠幾刀,趙奴兒不會做這樣的蠢事,你想要毀我的容,隨便!反正我來了,就沒有打算活著回去,因為我的丈夫還有一個真心愛他的人在,我的兒子們還有我的父皇會照顧!在你動手以前,你先要想清楚,趙奴兒是大宋皇帝最寵愛的女兒,為了我,他可以和耶律隆緒簽訂澶淵之盟》。要是他知道你對我做的一切,蕭雨燕,你就等著承受大宋的百萬鐵騎踏平大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世上也沒有永遠遮掩的秘密!”幾句話把蕭雨燕說的臉色蒼白,氣的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揚起手又是給她狠狠的一記巴掌,陰狠地眯了眯眼,“你威脅不了哀家,哀家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說完又是一記耳光。奴兒嘿嘿冷笑起來,對上已經發怒的眼睛,輕蔑地一挑眉,“那你就做吧,在你下手之前,你還要想一想,曾經的南院大王耶律楚他的手裡有無數的密探在為他提供訊息,你最好不要讓那些無孔不入的密探知道他們主子的女人被你這樣綁在這裡。”蕭雨燕倒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心裡一怔,背上升起了一陣寒意。她怎麼忘記了呢,耶律楚雖然已經不在大遼的境內,但是,穆英那幫忠心的手下還在,曾經屬於南院王府的那幫密探還沒有被找出來,依舊在大遼的各處秘密活動著,說不定在她的寢宮裡也有他們的人混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