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走吧。雁兒抓住他的衣襟,祈求地望著他,再不走,他們可能真的沒有未來了。夜刀搖頭,“我們不能走,我不能讓你背上私奔的罪名,我要堂堂正正的娶你。”可是,無揚哥哥已經向哥哥求婚了!“我知道!”夜刀握住她的手傲氣地笑了,“我知道他被你哥哥調來了幽州,現在他是幽州鎮守使,我知道他向你哥哥求親,一個月後就是你們完婚的日子。”雁兒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你,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夜刀愛憐地輕撫她的臉頰,有些抱歉地說道,“就在我們出發來幽州的那夭,咄羅無揚來了。他無意說了一句話讓我感到自卑,他說雁兒喜歡吃紅果,我的心才猛然地驚醒過來,原來我對你一無所知,那一天,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愛你……”雁兒的手矇住了他的嘴,責備地看著他,難道他就僅僅因為這個而一個月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嗎?夜刀溫柔地拿開了她的手,低笑,“我躲了起來,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每天都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看著你,觀察你。該死的自卑心作祟,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流了那麼多的眼淚,可是,我終於也知道了,雁兒最喜歡吃的水果是紅果,雁兒最喜歡吃的是素菜,雁兒的琴聲能把在天上飛的小鳥引來,雁兒繡的牡丹讓蝴蝶會誤以為是怒放的真花。”雁兒開心地笑了,聽到他這樣誇自己,心裡像吃了蜜一般。他不是別人,他是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她張開了雙臂環住了他的腰。“我是一個傻瓜,已經決定要你了,卻又退縮了。”他扳過她的身子,含笑看著她。其實,咄羅無揚再優秀又怎麼樣,他的確是大遼最英武的將軍,是那些千金小姐眼裡的金龜婿。但是,他不能令雁兒為他落淚,雁兒的心是屬於一個叫夜刀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我。”在看見她將剪刀刺向咽喉的那瞬間,他終於想通了,他的確在各方面不如咄羅無揚,但是,雁兒可以為他而死,而咄羅無揚卻不能。身份地位,榮華富貴,他一樣也沒有,但是,他擁有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哥魯雁的愛。夜刀是一個傻瓜!雁兒對他搖頭,笑著指責著他,你讓我流了那麼多的眼淚,你要賠償我!“夜刀用一生來補償。”他低笑著,輕吻她的唇瓣,心裡最大的心結已經開啟,他會用他一生來愛她。雁兒害羞地垂下了頭,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生怕他一轉眼又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低嘆了一生,依偎進他的胸膛,用力地又用力地汲吸了一口他的氣息,和靈魂深處的記憶混為了一體,她要他這樣抱著自己到天荒地老。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相擁,彼此聽著對方的心跳,都沉浸在無語的愛戀裡。夜刀的心已經不再有什麼顧慮,他想著明天天亮的時候去找咄羅奇,要他幫自己想一個妥善的辦法,他要以夜刀的身份在王府裡安身,他要以一個和咄羅無揚一樣的身份來迎娶他心愛的女孩,就是和咄羅無揚決鬥,他也要以配得上她的身份出現在別人的面前。雁兒的心裡還是有一點不確定,她的手緊環著他的腰,怕他還會消失,她要徹底留住他的人,心裡轉過了千百個念頭。她下了決心,今晚,她就要成為他的妻子,讓他永遠也丟不下自己。悄悄地抬眼看他,臉龐浮起了兩朵紅暈,她要誘惑他。“怎麼了?”夜刀毫不防備地低頭問道。我要你今晚留下來。雁兒低垂著頭,長髮滑落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心裡害羞地想著,雙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身子微微發抖,她要怎麼辦呢?她要怎麼誘惑他呢?“雁兒,你怎麼了?身子怎麼發抖?”夜刀擔心地問道,雙手抱住她的肩膀,語氣裡充滿了關切。昏暗的燭光在帳簾的外面搖拽了幾下,忽地滅了,屋子裡一旁漆黑。雁兒無聲地撞進了他的懷抱,緊緊地將他摟住了,身子還在輕輕顫抖著,幾許害怕,幾許緊張。“我在這裡。”夜刀柔聲安慰她,想要站起身去把蠟燭重新點燃,卻發現她的手緊緊環著他的頸子不放開他,“我去把蠟燭點上。”他在她的耳邊低語。不要去,不要放開我。雁兒在心底祈求著,抬起了頭,雙手鬆開了他的頸子,慢慢地往下往下,指尖輕觸他眉、眼、鼻、劃過他的唇,她的手抖了一下,有一些害怕,有一些期待,還有一些渴望。唇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唇,呼吸急促,她輕輕嗯了一聲,用力地將他壓倒在床上。“雁兒!”夜刀驚呼,還來不及說什麼,她生澀的在他的唇角吻了起來,壓在他身上的嬌軀是自己日夜想念的女孩,她用行動在說話,她要成為他的女人。雁兒!他在心裡深情地叫著,靜身將她壓在身下,十指相扣,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含住了她的紅唇,帳外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眼裡心裡只有身下心愛的女孩。她的身體是那麼的柔軟,她的馨香是那麼誘惑著他的身心,她低沉的嬌吟合著他的喘息,愛慾悄悄地將他們包裹了起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