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掩護,武校的學員在防守上處於劣勢,不少學員都是在這裡被打傷,被打死。一會兒的功夫,又一個武校學員中槍倒地。
這已經是第三十個了,周圍的學員見狀,大驚失sè。
“撤退,撤退!”
不知是誰,終於承受不住,從地上竄起,轉身向後跑去。
“趴下,別跑,快趴下!”
另一名學員見狀,高聲疾呼,想提醒他。可惜,已經晚了。
“嗤!”
一顆子彈打了過來,正中逃跑的那名學員。只見他身體晃動了兩下,便栽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週二狗!”
“咳!撤,先撤回去。”
田樹做為先鋒隊的指揮官,看著眼前的一幕,皺了一下眉頭,狠狠地捶了下地,便下令撤退。
隨著田樹下令,學員們暫時撤了回去,戰場也漸漸安靜下來。
後退了五六百米,便與預備隊相遇。
“怎麼回事?怎麼撤下來了?”
田海超剛剛趕到這裡,就衝著田樹大聲喝問,臉sè也一瞬間yīn沉了下來。
還沒等田樹說話,下面的學員們就亂七八糟的喊了起來。
“教官,不行了,打不下去了,他們的防守太嚴了。”
“是啊!教官,不能再打了。剛剛還好好的兄弟,轉眼就沒了。嗚嗚——”
……
“MD!”
田海超怒了,喝罵道:“瞧瞧你們那慫樣,不行?什麼叫不行?都拿的燒火棍嗎?衝!都給老子往回衝。”
“可……”
“沒有可是,想想少爺說的話,拿不下縣城,等待你們的,就是抄家滅族!”
一眾武校學員聞言臉sè大變,眼睛也一瞬間變的發紅,呼吸不暢,氣喘吁吁。
一個學員忽然大喊:“姥姥的,拼了!”
“對!拼了!”
這次行動,杜子軒破釜沉舟。本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下了死命令:縣城不下,誓死不回。
拿不下縣城,也就意味著失敗。而失敗,杜子軒承受不起。到時,不僅是王許兩家,就連可能會“投誠”的李趙兩家也會反水。
到時,可就不僅僅是失敗與否的問題了。甚至,他們都有被吃掉的打算。
再者說了,即使李趙兩家“反水”,可事情已經做了,麵皮已經撕破,打破了本該形成的微妙局面,就不能回頭。算起來,也不知是賺了,還算賠了。不管怎麼說,既然做了,最後要是再敗了,哪怕有德國佬的餘威,都不頂一丁點兒用處。
將來,要是面對四大家族的報復,杜子軒自認無法應對。所以,不管會不會敗壞名聲,杜子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跟所有的武校學員都已說過,打勝了,一切都好說。可要是打敗了,他會自個兒撂挑子跑路,管他們死活。
這句話的威懾力極大,大到連杜子軒都沒有想到。
從武校開辦以來,武校的學員們都受到了不少恩惠。也不知有多少人,多少家庭,對杜子軒感恩戴德。
好rì子過了沒幾天,要是再回到從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再者,如果失敗了。四大家族又豈會放過他們?杜子軒倒是能跑路,可他們呢?他們的家人呢?
所以,不管願不願意,不論還不害怕,就是前面有火坑,也得上。
這,就是投名狀,也是烙印。上了杜子軒的賊船,就甭想置身事外。
雖然,第一批人員訓練時間還短,成不了大氣候。雖然,第二批學員更加有所不如。可在生死存亡的威脅之下,眾人,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衝擊力。
大家,都憋著一股子狠勁兒。
只是可惜,還是沒能一鼓作氣,拿下王許兩家。
不過現在,提起杜子軒說的話,一眾人等無一不臉sè大變。漸漸地,又凝聚成了一股氣勢,直衝雲霄。
田海超不滿地看了田鼠兒一眼,責怪他沒有控制好手下的人。
田樹一直沒有說話,此時開口說:“王許兩家的防守太過嚴密,硬攻的話,不知道要填多少人命。所以,我先讓他們撤了下來,等機槍。”
“等機槍?”
田海超點了點頭,見大家士氣已成,也就放下心來。扭過頭,問向傳訊人員:“機槍到了嗎?”
“就在後頭,馬上就到。”
“好!等機槍過來,架設機槍,一鼓作氣,拿下王許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