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柔聯絡到的離婚律師並不在海城。
不過對方與宋安民先在電話裡進行了初步的溝通。
這位律師已經四十多歲了,比起上一位律師顯得穩重許多,也不會把的善惡觀帶到工作中來。
聽到宋安民說的要求,對方笑著點頭,並不意外。
“先生的請求,雖然有些困難,但並不是不可以做到。”
這話讓宋安民來了精神,“需要我配合提供什麼資料。”
“對方或有婚內出軌的跡象?”
宋安民的面色尷尬了幾分,“沒有。”
“或有?”
他聽到律師強調的兩個字,瞭解到了對方的意圖,但是他了解崔婉。
對方不是一個會因為自己出軌,就同樣出軌報復回去的女人,所以宋安民在聽懂律師的話後,還是搖了搖頭。
“她不會的。”
對面律師沉思了片刻。
“我聽到您說您的夫人這段時間變化很大,跟之前判若兩人,那精神狀態是否正常呢?”
“這和離婚有什麼關係?”宋安民疑惑。
“對方如果患有精神疾病,且期限較長,在面對這種離婚訴訟,法院基本是支援的。”
“只要對患病者後續的生活安排妥當,就可以離婚。”
宋安民剛想說崔婉只是性情不定,達不到精神病的狀態,但是還沒等開口,對方律師就做了個手勢。
“對於我說的這兩點,您先考慮考慮。”
“如有需要您再聯絡我。”
對方強勢的結束通話影片,切斷了宋安民解釋的機會。
在身旁聽到這一切的潘柔看出來宋安民對於律師說的兩個方法都不太滿意,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勸解道,“不行我們再找其他的律師。”
偏巧,崔婉一直聯絡的黑狗血今天就送到了宋家。
潘柔正和宋安民聊天呢。
保姆的電話打了過來。
剛接通就聽到對方驚恐且慌張的喊著,“夫人,您快回來吧夫人,崔夫人她...”
潘柔猛的起身,“崔婉怎麼了?”
“她潑了少爺一身血!”
體質向來不錯的潘柔此刻都不免的暈眩了一下。
扶穩桌子,聲音都帶了哭腔。
“子成沒事吧。”
“管家已經叫了大夫,王姐也帶著孩子去沖洗了,夫人你快回來吧。”保姆聲音帶著點哀求。
她從業十餘年,豪門世家的工作也不是第一次接。
但是正房不收拾小三,而是往小三孩子身上潑血這件事,她也是第一次見。
她的身上也被淋到了一半。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對方潑的是硫酸,她的半邊身子現在是不是都毀了。
宋安民聽到家裡出了事,慌忙扶住潘柔。
掛掉電話的潘柔腿還軟著,聲音也在輕顫,但是臉上卻帶著殺意,“子成如果出了事!我一定要讓她陪葬!”
兩個人趕回宋家的路上。
宋安民讓管家調的監控也出現在他手機上。
潘柔急忙湊過去看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潘子成穿著一身迷彩服,正在和保姆在院子裡假裝玩射擊比賽。
崔婉的身影稍晚一些出現在畫面裡,出現時手中抱著一個鐵皮花桶。
在她靠近潘子成的時候。
保姆也察覺到了,迅速來到孩子身邊。
可是保姆終究是晚了一步。
崔婉面目猙獰的對著潘子成狠狠潑了一桶黑狗血。
監控裡保姆被驚得尖叫,監控外潘柔也被驚得尖叫。
她大聲的指著手機,“瘋子!她是瘋子!”
“崔婉是個瘋子!”
已經從管家那裡得知潑在潘子成身上只是普通的血,而鎮定許多的宋安民騰出手安撫她。
“孩子沒事,子成沒事,你放心。”
潘柔當然也聽到了管家的話。
但是她依舊錶現的十分驚恐,一方面是崔婉這麼做確實嚇到了她,另一方面律師說的話宋安民沒有深思,但是她聽了進去。
她,一定要咬死崔婉精神不正常!
到了宋家之後,下人們還在打掃院子。
血腥味已經被吹散了許多,僅僅剩下的微弱味道,都讓聞到的潘柔忍不住乾嘔起來。
她的心都揪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