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口,宋星雨都跟著有些心酸。
怪不得崔婉這幾天跟瘋了一樣。
宋玉畫被綁架失蹤,勾起了她內心裡最痛苦的回憶。
當年兒子被弄丟不但險些讓宋安民失去繼承權,還差點讓這個家都散了。
這是崔婉埋藏在心裡,不敢細想,不敢觸碰的一段回憶。
宋玉畫的失蹤,將這份曾經的恐懼重新勾起。
“沒事的,等等我們就會把妹妹救回來。”
宋星雨輕輕拍著崔婉的後背,目光鎖定在警察身上攜帶的手槍,“一定會沒事的。”
帶著現金的宋安民先一步趕去東城區,綁匪指明瞭交易物件只能是宋安民一個人。
顯然對宋安民的身體情況有一定的瞭解,知道他的腿瘸,讓他來交易是最安穩的。
警車載著崔婉母子二人緊隨其後。
窗外還在淅瀝瀝地下小雨。
宋安民的車到約定的十字路口後,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喂?”
“按照我發你的地址導航過來,別耍什麼花樣,否則我可不敢保證還給你的女兒是完整的!”
這惡狠狠的話,嚇的宋安民連聲答好。
“你別傷害孩子,錢我已經帶來了。”
宋安民最後按照對方的要求,來到一家生產澱粉的工廠門口。
門外有一排儲存櫃。
對方一連發過來幾個密碼。
儲存櫃下方最大的格子都被鎖定,宋安民按照他們的要求,將車後備箱放著現金和金條的幾個手提包,一個一個塞了進去。
在他將櫃子鎖好的時候。
電話又追了過來,“你當我們是傻子嗎?一千萬的現金只裝了這麼幾個櫃子?”
“不只有現金!你給的時間太短,賬面上一時間提不出來這麼多現金。”
“裡面還有大概八九百萬價值的金條,生死攸關,我何必拿這個來騙你們!”宋安民語氣焦急。
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宋安民按照簡訊的提示,繼續前往下一個位置。
抵達的時候發現是一個關停的廢舊工廠。
工廠也不知道停產了多久,大門上的鎖都已經生了鏽,他身上警方給的聯絡裝置一直保持著通話。
警方獲得最終地點後,也分出來一部分警力過來潛伏。
澱粉廠門口,在宋安民走了十分鐘左右,過來了一個穿著灰色上衣戴帽衫的男子。
崔婉看著門口的監控,激動地拍著民警的肩膀。
“綁匪,綁匪出現了你們快點控制他!”
但是沒有上級的指令,所有人都按兵不動沒有反應。
灰帽衫到了儲存櫃,並沒有開啟下面的幾個箱子,而是從中間的位置取出來了一個黑色雙肩包。
轉身向十字路口走了過去。
崔婉跌坐回椅子上,“不是他,不是綁匪。”
但是這位灰帽衫離開之後,楊川卻對著對講機,“三隊跟上去,二隊四隊繼續蹲守。”
又過去了五分鐘。
宋安民的司機開車繞著廢舊工廠跑了半圈,才發現了一個被人強行弄出來的小門。
坐在駕駛位的司機也不是宋家的司機。
而是警方派來的人,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宋安民。
“別急。”
直到耳機裡傳來,“狙擊手已準備,工廠周圍已部署完畢。”
才轉頭看向宋安民。
“下車吧。”
聽從安排的宋安民拄著柺杖下了車。
獨自一個人一瘸一拐的鑽進了廢舊工廠大院。
毛毛細雨雖然不大,但是宋安民的腳程比較慢,拄著柺杖走了許久還沒繞到車間進去的小門處。
肩膀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水浸溼。
這一刻,他莫名的感動了自己,“當父親的,為孩子吃點苦不算什麼。”
楊川在耳機裡聽到了他突然的一句話。
心裡有些無語。
這個時候,澱粉廠門口又有了新的動靜。
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的身影從一個破舊三輪車上下來,停留在儲存櫃前,在輸入幾次密碼之後。
下方的一排櫃子悉數開啟。
這一刻崔婉的眼睛直接瞪圓,“是他們!”
負責本次行動的長官依舊沒有出聲。
兩個人一個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