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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衡,而就在我們掙扎間,正趕上了護士長進來,剛進門時還笑眯眯的柔和了一聲“查病房了”,而後護士長看到我倆這情形,我躺在床上,秦政支在我身上,兩人衣衫不整、氣喘吁吁,護士長立時就沒了好臉色,眉頭豎起,冷淡說道“這裡是醫院,兩位也注意著點兒”。

當時我窘迫的一張臉燙的都可熔金,自此之後,別提見到這位護士長,就連我走在醫院裡,絕對是腳步匆匆,我害臊的,感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件事,都在看我,都對我指指點點一樣,總之我覺得沒臉見人,臉壓的極低,比明星看病搞的還要神秘。

要說明星,倒比我要光明正大,比如在醫院裡碰到的鐘長漢,他只同如常一樣戴著一隻棒球帽,身邊只跟了助理,視線盎然,並沒有特意掩藏和躲避,走在醫院長廊裡,拐彎上二樓。就在這侷促狹小的樓道里,我正和秦政從病房裡出來,秦政前腳走,我在後頭跟著,剛下樓梯一個拐彎,就看到迎面而上的鐘長漢,他低著頭正上臺階,帽簷也壓的低,但我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個熟悉的身形,所散發出的那種讓我內心瞬間就高懸起的視覺,我倒吸了口氣,秦政並未多注意,仍往下走著,看到底下有人上來就往右靠了靠,見鍾長漢就要抬頭時,我呼吸一凜,三兩步下了臺階,手一伸,勾住了秦政的胳膊,動作嫻熟自然,正在鍾長漢抬起頭看上面的臺階時。

他看到我顯然愣了一愣,而秦政愣住是因為我對他毫無預示的突襲,他剛要回頭對我發怒,卻見我臉色滯凝,眸底堅決,我的身子往秦政偎了偎更是顯得分外親近和關切,我對他笑了笑,輕聲道“走吧”拉著他的胳膊看似若無其事的就往下走,而秦政看到鍾長漢時,顯然已經瞭然,他打量的看了我一眼,鄙夷的扯了一下唇。

和鍾長漢擦身而過時,我知道我的整個身子都僵了,就連邁動的腿都是機械扳扣的,我的手緊緊的抓著秦政的胳膊,像是在藉助於什麼安定感似的。而身後的鐘長漢也只在抬頭看到我那一眼時露出了驚異之色,隨後便也恢復常態,提唇淡淡的笑了笑,就徑直上樓梯走了,依著自己越來越往下的腳步,細細聽著身後那漸行遠去的上樓腳步,我終是冷冷的笑了。

昨晚秋風肆掠了一整晚,今天再看,一夜之間樹葉全落了,光禿禿挺拔的黑麻的樹皮,乾枯的枝椏,早晨裡潮溼的地面以及吹了一夜的風,吹的白寥寥的光線,都鋪在視線裡。大清早就起來清理樹葉的工人到現在還沒有下班,樹葉掃的一堆又一堆,一小鐙車一小鐙車的往外運。

陽光嬌媚,潤藍的天空中繚繞著幾縷淡薄的雲,我的手還挽在秦政的胳膊裡,一直到樓下時,秦政冷寂的將胳膊往空中一抬,我被他的力氣一帶才悟然鬆開了手,朝陽之向閃著絢爛的光,我卻無暇散步的心思,不自覺糾起的眉和悽茫的眼神,我定在原地,只覺周身天旋地轉,向身處一個大磁力的吸盤中,將周身抽的緊巴巴的,越來越沒有方向感,我焦灼的呼吸著,感覺自己眩暈的快撐不住了,身後的那一棟高樓大廈裡,鍾長漢就在裡面,其實只要我回頭去找,就可以抓緊他的手的一段距離,朝思暮想的、念念不忘的人就在那裡面。

如果可以,我真想要轉身抬起頭看一看,往這繁複的樓層中,看一眼。

身體哪裡不舒服,最近可安好。

誰知秦政將我所有的情緒都盡收了眼底,突在一旁冷猝的開了口,他還冷嘲的笑了笑“後悔了?剛剛還故作灑脫,就那麼在乎自尊?”。

惆悵和憂慮還是霸佔了我的情緒,對秦政笑了笑,顧自尋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了,情緒悵惘失所。

你最在乎的人,並不在乎你,你把所有的你所認為的最好的都給他,但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只是一堆垃圾,負累的垃圾。

這轉眼就快到11月了,就快了,到鍾長漢生日宴會上時,跟他同跳一支拉丁舞后,我就再也無可留戀的了,就算是讓我撿一點兒卑微的自尊回來罷。

就在我思緒萬千時,秦政突然走來了我面前擋住了我望前所有的視線,他的眼裡有不明意味的光閃爍,不待我看清,他卻突然身子一俯,我驚呼不及,他伸胳膊一拽就將我拎進了他的懷裡,我被他拖的急,兩面身體撞在一起結實的悶重的聲音,引得一旁不遠處的其他人投來打量的目光,秦政不管不顧,緊緊的將我抱了住,下巴慢慢的俯到了我的頭頂上,只聽他小聲說道,似有幾分惱怒之色“女人別逞強,該解釋還是要解釋,你不解釋沒人會懂”。

當我抬起臉向前看去,正見鍾長漢和他的助理剛從樓梯下來,鍾長漢正瞥見這一幕,他壓的低的帽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