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別放他們走!宮主被他們點中穴道,那宮主是假的!”
“她們已經發現了。”趙蝶衣說。
歐陽雨軒一聲不吭躍進船艙,抓起放在船艙內的船篙,用力撐在水底,船身立刻漂移出岸邊四五丈,幾下就漂到了江心,後面的追兵雖然趕到,無奈已經追不上了,而追雲宮的其他大船上都沒有人,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開走的,只能望江興嘆。
趙蝶衣站在船上興奮地跳著腳,“哈哈,逃出來了!看你們誰能追得上!”
“坐下,不要把船跳沉了。”歐陽雨軒沉聲說。
她站到他身邊,歪著頭看他,“你板著臉的樣子,比你嘻皮笑臉時要威嚴得多。”
他並不回答,只是專心致志地撐船。
趙蝶衣又說:“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實在不懂你為什麼生氣,是我說錯了什麼話嗎?”
歐陽雨軒仰著下巴,眼睛直視著遠方,好像旁邊沒她這號人物存在。
她踮起腳,手在他眼前來回揮動,笑道:“真的生氣了?原來你的心眼兒這麼小。”
“別鬧。”他蹙眉,終於開口。
“我偏要鬧。你對逐月都是有說有笑,為什麼對我就冷若冰霜了?你若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救我?”她的五指彎曲,在他撐船的手背上輕輕地撓了幾下。
“我說了別鬧!”歐陽雨軒陡然丟下船篙,將她猛地壓到船篷上。
兩人四目相交,鼻息撲到對方的臉上,熱成一片白霧。
趙蝶衣眨著晶眸,凝視他微帶慍怒之色的黑眸,悠然笑道:“一直以來都是你惹我生氣,原來讓你生氣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要自以為是。”他冷冷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生氣?”
趙蝶衣伸出小手,撫摸著他緊繃的唇線,輕聲低喃,“那個人,其實是我爹。”
歐陽雨軒的唇抖動了一下,沉聲問:“是你父皇?”
“不……”她垂下眼瞼,“是我的親生父親。”
歐陽雨軒緊蹙的眉慢慢舒展開,眼波也柔和起來,帶著一種深深的憐惜。“你還記得他的樣子?”
“嗯,記得很清楚。還沒有回宮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