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意濃的心碎了,她萬萬沒想到姐姐會為了文駒打她。
“原來你一直都瞞著我和文駒在一起,我可真成了道地的傻子呀!你是不是跟他上床了?”她失去冷靜,無情的抓住她的手臂,強迫意濃面對她。
“那不是我的錯!我不知道我們愛的是同一個人,那是一種不由自主的感情!姐,我希望你不要再汙衊我和文駒的感情,那不是骯髒的!”意濃抬起狼狽的面容,迎向和自己相似、卻猙獰萬分的容顏。
“你的理由很偉大嘛!婊子就是婊子,哪來這麼多冠冕堂皇的話?你該死!方文駒更該死!我詛咒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意情猛力搖晃她的身子。
她被意情晃得又是一陣反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剛剛她們姐妹倆還很和樂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自相殘殺?
天!她好想吐!
拼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她勉強掙開意情的“爪子”,踉蹌的退後了幾步。
“我們不要再彼此傷害了好不好?”意濃捂住發悶的胸口直喘氣。
“是誰先『傷害』誰的?梁意濃,你夠狠!從小到大,所有的便宜事你盡包了!大家稱讚你、愛護你,而我呢?我只是個人盡可夫的臭女人!這會兒你又搶了我愛的男人,你知道你像什麼嗎?像妓女!”梁意情雙眼發直,失去理智的吼叫。
“住口!我不是妓女!不要這麼說我!”向來文靜柔雅的意濃生平第一次吼叫,尖悅的痛楚直直刺進內心深處。
“你是!你是!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奪走我梁意情要的東西!只要我毀了你,方文駒就會愛上我了~~毀了你!毀了你~~”她的麗顏轉為可怖的殺意,投身撲向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意濃。
她十指用力的掐住意濃的脖子,甚至隱約可見血絲。
“不~~咳咳~~唔~~”意濃被衝撞在桃木製的大桌子上,雙手努力的想扳開死捏住她頸脈的手。
“我恨你!恨你~~”
意濃開始昏了,朦朧間,視線所及全是意情那非置她於死地的狠絕表情。
她就這樣死了嗎?死了也好,死了就不必痛苦了!
但~~她好想再見見文駒,好想再偎入他厚暖的胸膛,好想聽他在她耳畔輕訴情衷……
突然間,她頸上的力道消失了!
熟悉的吼叫聲傳入她渾沌的腦子裡。
她死了嗎?否則為什麼她會聽見文駒在她耳旁低喃自己的名字?
她好想睜開眼看清楚,可是她好累~~
睡一下吧!只要睡一下,她就會有力氣看清楚一切了。下一刻,她已經跌入黑暗的深淵……
方文駒完全沒料到他會親眼目睹一宗謀殺案!
更令他震怒的是,那個受害者竟然是他連話都捨不得說上一句的寶貝!
諷刺的是,謀殺者是受害者的姐姐。太可笑了!
可是此刻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坐在手術室外已有兩個小時了,門上觸目驚心的火紅告訴他——意濃尚未脫離危險!
當他莫明其妙地被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就覺得不對勁。
本來他還想再打,可是身上就是沒有半個零錢,附近又沒有商家可借電話,而內心的不安感卻越來越重,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想了想,他決定直接找去她家。
誰知道他一到大門口就聽見碰撞聲和叫喧的女高音!顧不得鄰居會將他當成小偷,他利落的翻身跳進牆內。
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意濃時,簡直想當場拿把機關槍掃射那個“恰某某”!
他粗魯的扯開抓狂的女人,只顧抱著意濃直奔醫院,那種心焦如焚的感受和恐懼差點令他瘋掉!
冥想之間,他並沒發現手術室上方的紅燈已熄,直到身穿手術服的醫師走出來,才自椅子上跳起來。
“她怎麼了?有沒有危險?”文駒的心提得老高。
醫師打量他一會兒,“你是她的~~”
“男朋友!她究竟怎樣了?”
醫師拍拍他的肩,“放心,她很好,只不過~~”他有些遲疑。
“只不過什麼?”文駒奈不住性子地咆哮,他快急死了,醫生還在賣關子。
“梁小姐流產了!因為強烈的震動再加上情緒不穩,致使孩子流掉。而且她才懷孕也才三個星期,是最危險的期間,所以~~你也別太難過,反正你們都還年輕嘛!待會兒你可以進去陪她半小時,但要記住,不要讓她受刺激。”他再拍了拍失魂落魄的文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