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驗的屍,是自殺。頂樓欄杆也沒有人為鬆動的痕跡。”韓惜接過資料,點頭道謝,隨手翻看了幾張現場拍攝的照片,微微蹙了下眉:“我能拿回去看嗎?”趙靖靖:“當然可以,怎麼,是有什麼疑點嗎?”韓惜沉思道:“不一定,先等我看看。”頓了一下又十分認真地說道:“謝謝你。”說完拿著資料走了。全程被無視的紀大隊長表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並以德報怨地拿出電話定了九十九朵紅色的玫瑰花,讓明天送到法醫室。下班時間一到,紀堯哼著小曲,晃著手裡的鑰匙圈走出市局大樓,正要拉開車門進去,聽見後面傳來蔡局的大嗓門:“下回不許開豪車來上班,說了多少遍了。”紀堯回頭:“今天情況特殊,相親。”鐵面無私蔡局:“你這車影響警隊形象,計入年終考核。”紀堯:“…”這特麼已經是他家最便宜最低調的一輛車了,才兩百來萬。旁邊幾個下班的同事見怪不怪地打招呼:“天蒼蒼野茫茫,市局紀隊相親忙。”“馬到成功啊,紀隊。”“加油啊紀隊,等吃喜糖呢。”……從二十三歲警校畢業到現在,五年了,一年三百六十五,有時候三百六十六天,他不是在相親,就是在相親的路上。只有在忙案子的時候才能緩一緩。紀堯停好車,開啟手機看了一眼,老太太發來一條訊息:“兒子,相親加油,不然就要回家繼承家產了哦,加油加油,母上看好你。”文字後面還跟著一箇中老年表情包,上面寫著一行七彩的字:朋友,美好的祝福送給你。紀堯沒回,將手機放進風衣外套裡,走進了自家投資的餐廳。經理趕忙迎過來,微微彎腰,滿臉帶笑:“小紀總,人已經到了。”紀堯點點頭,跟著過去了。今天的相親物件是他遠房表舅媽家的三侄子給介紹的,某公司的千金。女人穿著一身酒紅色長裙,深v收腰,見到紀堯就是一個甜膩柔美的笑,看起來對他的外形很滿意。紀堯坐下來,隨手從桌上花瓶裡挑出一枝玫瑰花:“鮮花配美人。”那笑容是禮貌而紳士的,絲毫不顯輕浮。他從不吝嗇對精心打扮的女人進行讚美,有恭維的成分,更多的還是尊重。自小的成長環境給予他的教養就是這樣。簡而言之就是,浪漫又腐敗的資產階級的做派。當然。面對窮兇惡極的罪犯,又該是另一種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