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用手拍了拍長命縷,隨即便掛在腰間,待她掛好後,便衝著顧蕙揚唇一笑:“我和三姐姐可是至親骨肉,哪會有什麼嫌隙。若是有人敢在姐姐面前說這樣的話,我定回了老太太,這豈不是在挑撥我們姐妹。”
顧蕙被她這麼一刺激,登時沒話說了。
待下了學後,她便拉著顧菀匆匆而去。
等阿璇領著碧鳶回院子的時候,碧竹接過她的書袋,便將裡頭的東西拿了出來,誰知就掏出好幾串長命縷,她有些驚訝地問:“姑娘不是說,今個要給其他幾位姑娘送長命縷的?”
“今個三姐也送了,我再過兩日吧,”阿璇不在意地說道。
碧竹看著手中的長命縷,登時有些可惜,說實話這幾條可都是姑娘自個親自做的。特別是上頭掛著的小蜘蛛,各個只有一半小手指頭那麼大點,連腳做的都極逼真,看得實在是很有意趣。
所以她略可惜說道:“那姑娘可要早些送出去,再過三日就是端午節了,要是送晚了,該戴不上了。”
阿璇這幾日有些著急,因為她現在真的越來越確定,自己額頭上的胎記有縮小的跡象。因此她極想將手上的這瓶膏藥讓人檢查一番。
不過她又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就連衛氏她都想暫時瞞著。畢竟她如今轉變的本就大,再鬧出這樣那樣的事情,她真怕衛氏再請一次高僧來給自己做法。
待到了晚膳的時候,阿璇便去衛氏的院子。此時雙胞胎已經到了,兩人正圍著桌子在鬧騰。
“這都是怎麼了?”阿璇見他們你追我趕的,便摟著承哥兒笑著問。
啟哥兒好不容易抓到哥哥,笑得不知有所開心,“哥哥,把大聖給我嘛,給我嘛。”
因著信陽也屬於江南地區,因此地方方言也屬於江南溫柔儂語,啟哥兒本就是個小孩子,嗓子本就嫩,這麼一喊別提多可愛了。
“不行,你去年同我說過什麼?”顧應承立即問他。
顧應啟果然一張小臉苦起來了,可顧應承不慣著他這毛病,板著臉教訓:“答應哥哥的話,是不是應該做到。”
這一瞬,阿璇覺得顧應承真是太威嚴了,完全不像是隻比顧應啟大一刻鐘的哥哥。
“應該做到,”顧應啟最後還是垂頭了。
說著,他自個就鬆手了。
阿璇這才發現顧應承手上抓著的是香包,她登時笑道:“不過是個香包而已,何必這般鬧騰。”
“那個上面繡著大聖呢,”顧應啟立即不贊同,反駁道。
阿璇摟著懷中的顧應承,柔聲問:“承哥兒能給姐姐看看嗎?”
顧應承是個大方的,痛快地遞給阿璇,她瞧了眼上頭繡著的大聖,果真是威風凌凌,這繡工瞧著可比她的好多了,只怕就連她房中女紅最好的碧鳶都比不上。
“這可是孃親自繡的,”顧應承得意地說道。
顧應啟苦著臉,還在那小聲唸叨:“我也想要。”
“去年的時候,娘不是也給你繡了一個,”顧應承有些威嚴地說,:“結果你自己不愛惜,就丟掉了。如今倒是知道可惜了。”
顧應啟被他訓的,小腦袋都低了下來。
此時衛氏招呼他們過去,阿璇便立即笑道:“娘給弟弟們繡了香包,那我的呢?”
“娘豈能忘了你的,”說著衛氏就讓丫鬟將香包拿了出來,阿璇一看上面繡著的蓮花,便是愛不釋手,這繡工真的太精緻了。
“啟哥兒,不喜歡娘繡的?”衛氏見顧應啟有些不樂,便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將兒子拉到自己身邊。
顧應啟搖頭,只是有些不高興地說:“我也想要齊天大聖香包。”
如今顧應承和顧應啟已然識字了,難免會看些閒書,這西遊記就是他們都愛看的。而齊天大聖則是他們心中共同的男神,如今男神只有一個,而他們則是兩個人,甚至為難啊。
阿璇抿嘴一笑,便說:“待下回姐姐給你們繡個荷包,上面就繡大聖好不好。”
這麼一說,顧應啟果真是高興。
阿璇見衛氏今日心情不錯,便在晚膳過來,挽著她的手臂道:“娘,我想明日出門逛逛。”
衛氏從未聽過女兒要主動出門,當時便是一愣,隨後才有些詫異道:“阿璇,出門想做什麼?”
“今個三姐姐說起城中的玲瓏坊,裡頭的首飾便是比起蘇州和揚州那些地方都不差,所以女兒便想去逛逛,”阿璇低頭裝作羞澀地模樣。
說起來也怪,旁的姑娘都愛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