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他已經把你當作最大的敵人。”
儘管他與梅芬爾是好友,但在這件事情上卻存在重大分歧。騎士的勝負應該建立在榮耀下,而不是陰謀上。
就知道頭髮綠成那樣的決不會是什麼好人!一定是壞主意太多,頭髮都想爛了!羅可惡狠狠地想。
“你告訴我們,你會有麻煩。”海諾爾斯終於開口了。
耶魯抬眸一笑,“我遵從於騎士守則。”
海諾爾斯看著他,慢慢道:“你是我在大陸見過的,第一個真正的騎士。”
“能獲得東海裂劍臺海諾爾斯冕下的讚美,是我今生第三大的榮耀!”他笑得很開心。
“第一大是成為騎士,那第二大是什麼?”羅可好奇地問。
“效忠光明女神。”他仰起頭,眼睛綻放出堅定而明亮的光彩。
羅可也經常把水神掛在嘴邊,但她自認為論信仰的虔誠,她不及他十分之一。
耶魯走後,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說他是你在大陸見過的第一個真正的騎士,那費拉比呢?”當初他明知自己面對的是海諾爾斯,東海裂劍臺的主人,依然劍鋒直指,勇氣可嘉啊!
“實力不夠。”
七階……還實力不夠……
……那四階不等於根本沒實力?
羅可鬱悶地撇過臉,才發現洞內靜得詭異。
咦?剛才海諾爾斯好像、似乎、應該是曝光了身份?
哀情
“海諾爾斯……冕下?”
在一片詭異的死寂中,歇羅克戰戰兢兢的聲音像破冰的錐子,扎得突兀而沉重。結冰似的氛圍裂出米狀縫隙。
眾人的表情在復甦。
海諾爾斯莫名地看著他。
緊接著又是無聲的寂靜。
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壓抑著呼吸,就怕驚擾了別人,引起某些不該引起的人的注意。
半晌後,一個站在歇羅克身邊的斯文男子終於打破僵局,輕聲道:“是時候可以上路了。”
這個聲音是……
羅可驚異地朝他看去。
卡爾?
卡爾顯然不知道因為昨晚的對話,自己已經被認了出來,低頭若無其事地收拾著行囊。
其他人見他這般泰然自若,也三三兩兩地動了起來。
洞內表面上恢復了原來的生氣。
歇羅克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來,“呃,抱歉打擾您了,冕下……可以再確認以下您的行程嗎?”
暴風崖是去老師住所的必經之路,現在卻埋伏著長老會。羅可擔憂地看向海諾爾斯。
同樣是傳說級的實力,他能贏長老會嗎?或許應該讓她想個辦法通知老師,也許他們聯手獲勝的希望會更大些。可是怎麼通知呢?
她突然有點懷念那條貪吃笨龍了,如果有它在,他們可以直接從上空飛過去。
海諾爾斯突然道:“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哀情湖?”
每個正豎耳傾聽的人都聽到洞中央的火堆發出了清脆的嗶卜聲。
歇羅克嗓子緊緊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們果然知道了!
那一幅幅每夜入夢就對他糾纏不休的悲壯畫面定格在腦海,偏偏熔鍊不成語言,只是一再揪心。
“我想,這個問題我能回答。”卡爾紮緊腰帶,用牛皮靴踩著不緊不慢地腳步走過來,掛在腰際的銀劍隨他的步子輕晃著。“首先,我為我昨晚的失禮向您道歉,海諾爾斯冕下。”他彎腰,上身與地面水平。
失禮當然是指三個人半夜不睡覺,偷偷爬起來說悄悄話的事情。
海諾爾斯目光從他的頭頂掠到腰上,伸手握住他的劍柄,輕輕一拔。
卡爾身體微震,最終忍住了。
看著手中銀白的劍身被洞外雪地反射的光線盪漾出一輪輪七彩霓虹,海諾爾斯嘴角流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好劍。”
“……”羅可臉上掩飾不住驚訝。
沒想到卡爾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居然擁有一把令海諾爾斯都稱讚的絕世好劍。這可是石中劍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
卡爾直起身體,迷惑又遺憾地注視著跟隨自己近十年的老朋友。
難道那個看上去永遠睡不醒的酒糟鼻鐵匠其實是深藏不露的鑄劍高手?
難道這把只花了他半個月酒錢的劍竟是不世出的好劍?
可惜啊,他發現得太晚了。
卡爾肉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