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扒著頭髮,“可是,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連一個活著出來的都沒有!團長他明明答應說會出來的!他說話不算話!他媽的他媽的……”他發洩似的恨罵,直到涕淚橫飛還不自覺。
歇羅克攬住他的肩膀輕拍著。
狗熊樣的男子猛得甩開他的手,赤紅眼睛道:“你怎麼還能去那裡?你忘記團長說的話了嗎?不準再去,誰都不準去!”
羅可開始覺得他聲音耳熟,隨即記起他就是昨夜的艾倫。
海諾爾斯道:“哀情湖是不是鹹湖?”
歇羅克和卡爾都楞了一下,對視半天,回答不出。
哀情湖終年冰凍,唯一解封的那天又跑出了個怪物,他們都沒機會嘗湖水的味道。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插進來,“是的,冕下,我用它洗過臉,水滲進傷口,鑽心的疼。”是雪獅傭兵團的人。
羅可輕輕拉了拉海諾爾斯的袖子,“你是不是知道那怪物是什麼東西?”
海諾爾斯低頭道:“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食人草。”
雪獅傭兵團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記憶中那個可怖的龐然大物只是食人草?!
歇羅克輕咳道:“冕下,那個怪物是紅色的。”
“是一種變異的食人草,它們一般生長在深海或鹹湖裡。”
生長在深海或鹹湖裡?那不就意味著,它不懼怕海水這個先天剋星?歇羅克湧起的萬丈雄心瞬間熄滅。
“我想去一趟哀情湖。”海諾爾斯低頭對羅可溫聲道,“好嗎?”
雪獅傭兵團又驚又喜地看著他,轉而可憐巴巴地等著羅可的答案。
點頭,千萬要點頭。
可惜他們的期盼羅可完全沒有感應到。
她眼裡心裡腦裡只有一個念頭——
他在詢問她的意見……
他在尊重她的意見……
心裡激流如柱。比海諾爾斯從手上傳給她的還要暖上千倍萬倍!
“恩!”她點頭如搗蒜。
洞裡一片歡騰。
連一直當旁觀者的另一支傭兵團也被氣氛感染,一同歡呼起來。
傳說
哀情湖曾是冰寒極地最美麗的傳說。
儘管越來越人涉足,但動人的傳說卻隨著吟唱詩人的足跡傳遍大陸的每個角落——
哀情湖啊,
你是冰寒極地最耀眼的明珠,
明澈的水波,蔚藍的衣裳,
連最冷酷的雪女也抵擋不住你的魅力。
哀情湖啊,
摸是光明女神最感動的眼淚,
天真的笑容,溫柔的眼眸,
連最美麗的精靈也被你迷得失去方向。
哀情湖啊,
你是天上墜落最璀璨的星辰,
真摯的雪女,多情的精靈,
他們用世間最虔誠的誓言在這裡相戀,
用熾熱的愛情訴說每個晨昏。
哀情湖啊,
當精靈王徵召的號角響起,
當精靈決絕地離開雪女,
當雪女痛苦地倒在雪地,
你是否也在哭泣?
哀情湖啊,
當湖水染紅,
雪女的生命走到絕境,
你是否也在困惑,
為何是這悲傷結局?
哀情湖啊,
當戰爭結束,
同伴運送精靈的軀殼回到此地,
冰冷的嘴角似乎在疑問,
他的新娘去了哪裡?
哀情湖啊,
感謝你的善良,
用暖和的身軀包裹這對戀人的靈魂在此棲息。
讓他們與這片天地永遠相依。
雪獅傭兵團團員悲傷而嘹亮的歌聲像哨子一樣吹響整個山脈。
柔和而不失勁道的風為他提供了最好的傳播。
“我討厭精靈王。”羅可緊緊握著海諾爾斯纖長的手指。
從那天他傳遞暖流給她開始,這兩隻手就時不時地拉在一起。當然,大多數的時候還是為了傳導熱量。
海諾爾斯用另一隻手輕輕摸了下她的頭髮,“這只是一個傳說。”
“那也不喜歡。”她固執地恨著傳說裡那個害得雪女和精靈生離死別的傢伙。
“要我帶你去找他嗎?”他側頭輕笑。和她在一起,他的話總是比平時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