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頭的餘地,反詰道:“媯大人身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本是錯處,百官犯錯都有御史究責,難道媯大人還不讓人說了不成?”
若就他一人在此,無論如何都不會這麼衝動。
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
自古的規則很多是好的,但人定下的規則從來是靠人來實現,也就總有人以權利凌駕在制度之上,撕破臉皮後武力相向的情況屢見不鮮。
在某些人看來,什麼規則道德不過是層皮罷了,在最硬的拳頭面前看起來都是狗屁。
龐統對這點心知肚明,暗想出完氣後,這丹陽也非長久停留之地,還是回叔父那裡裝清高更安全一些。
媯覽雙眸噴火,望向孫尚香道:“郡主,本官因吳侯之故,對郡主不敢怠慢。可太守府門前,究竟不是胡鬧之地……”
這時太守府前的百姓越聚越多……
夏伽藍吹火是勢單力孤,可單飛抓住關鍵的力量一把火點起來,實在非同小可。
丹陽百姓見女魔頭和媯統兵鬥了起來,這種熱鬧如何肯錯過?
單飛一旁道:“媯大人此言很讓在下不明,郡主和龐統如何胡鬧了?還請媯大人言明。”
你又來這招?
喜兒方才被媯覽嗆的不能發聲,只因為她看似魯莽,但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孫策死後,孫權繼任吳侯,讓三弟孫翊掌管丹陽。江東眼下看起來雖是孫家的,但那不過是近年來的事情,孫家要在江東站穩腳跟,士族的支援必不可少。就因為如此,孫權一改當初孫策對江東士族的鐵腕策略,採用懷柔之術。而孫翊招攬媯覽、戴員等在江東頗有名望的人士為官,也是向士族大家表露籠絡之意。
喜兒見郡主一箭就廢了春若揚的一隻手,知道郡主決定插手此事,可郡主究竟要做到何種地步,她心中亦是不明。
鬥下去究竟是什麼後果,喜兒不能不替郡主考慮下,因此她對媯覽的斥責無語,只想觀望風頭再說。但聽單飛火上澆油,喜兒倒想看看這小子究竟要鬧到什麼地步。
媯覽冷望單飛一眼,更沒瞧得起這個未及弱冠的少年。只以為這是個無賴,媯覽冷然道:“郡主還請入府中商議。”
“不知道媯大人要去府中商議什麼?難道春若揚一事不能在府前決定?”龐統只怕入府後就被兩旁埋伏的刀斧手宰了。
媯覽雙眉一豎,喝道:“來人,將此人拿下,先押入大牢,等日後再問。”
有府兵霍然上前,就要按住龐統。
龐統沒想到媯覽如此,面色發黑道:“媯覽,龐統何錯,你竟私加刑獄?如此作為,丹陽百姓怎麼能服?”
有百姓微哄,但見媯覽望來,均是收聲。
媯覽冷笑道:“本官沒有看到哪個不服。”
府兵正要推龐統下了臺階,單飛終道:“媯大人,在下是不服。”
媯覽神色一寒。
“民女夏伽藍不服。”夏伽藍跟著道。她本以為事情會有轉機,哪想到隨即見到龐統被押,又見單飛終於挺身而出,暗想這些人都是為了慈濟堂得罪官府,她怎能和沒事人一般?
“五福也是不服。”五福畏縮的扯著姐姐的衣袖,抹著眼淚道。
夏伽藍心酸,一把抱住了弟弟,嗄聲道:“不錯,慈濟堂的夏伽藍姐弟都不服!”
“一塊拿下!”媯覽喝道,隨即望向孫尚香道:“郡主,等進府後,下官再對郡主詳細解釋。”
他畢竟懂得拍上壓下的為官之道,只要孫尚香沒什麼意見,百姓鬧事,他媯覽還怕壓不下來?
眾府兵紛紛湧出,就要動手之際,孫尚香輕嘆一口氣道:“媯大人,你的所為實在讓我有些失望。”
媯覽一怔,戴員本是沉默,聞言臉色發黑,眾府兵聽出不對,停了舉動。
“郡主何出此言?”媯覽神色蕭肅道。
孫尚香默然片刻才道:“昨日我曾見過單飛,他說慈濟堂有冤。”
眾人均是一怔。
龐統沒想到單飛昨晚一夜不歸,居然是搭上了郡主。
夏伽藍、五福心中感動,從未想到過單飛和慈濟堂非親非故,卻一直為慈濟堂默默奔波。
媯覽冷望單飛,微吸口涼氣,這才重視起眼中如無賴般的單飛來。
原來一直是這小子在暗中煽風點火!
“那時我還是心有存疑。”
孫尚香眸光清冽,平靜道:“我想有三哥坐鎮丹陽,怎麼會讓這等冤情發生?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