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國師不妨告訴你緣由所在,樓蘭王近年來倒行逆施,連斬功臣,龜茲王看不下眼,這才興兵為樓蘭百姓討個公道。”
“樓蘭王如今本在泥,閣下要討公道,徑直去泥城就好,如今大軍圍困樓蘭所為何來?”單飛質問道。
希羅多愣住,轉瞬狡辯道:“我等正要興兵前往泥為樓蘭百姓討回公道,哪想聽聞鄂史茨王子身陷樓蘭城,這才轉道而來。”
他這麼一說,自詡天衣無縫,龜茲王和蠻地朝亞均是暗自點頭。
單飛笑道:“我聽蠻地朝亞提及,鄂史茨本為樓蘭公主招親而來?蠻地朝亞,這句話你可曾說過?”
蠻地朝亞雖還沒有在滿地找牙,可多少有點找不到北,吃吃道:“我……我說過嗎?”他到現在才明白自己當初在樓蘭城說過的每句話都變成了呈堂證供,單飛就等著留在眾人面前使用,不由期期艾艾。
龜茲王怒瞪蠻地朝亞一眼,暗想你拉屎不擦屁股的嗎?在樓蘭城到底都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鬼話?
希羅多卻不覺得蠻地朝亞說的有什麼問題,自以為猜到單飛的心思,希羅多故作淡然道:“鄂史茨王子的確是為樓蘭公主而來,因為傳聞中樓蘭公主貌美賢惠,本是世上少有的良配。我等雖是不滿樓蘭王所為,卻不能由此否認樓蘭公主,鄂史茨王子以前並不知道其父要聲討樓蘭王的心意。”
他暗想鄂史茨不是傻的,絕不會將龜茲王的計劃全盤端出,哪怕就算說出,等到鄂史茨迴轉對質,那時候還怕單飛何來?
單飛沉吟道:“這麼說鄂史茨王子一直不知龜茲王要為樓蘭百姓討個公道的仁心,這才前來樓蘭希望娶公主迴轉,而龜茲王本是用兵泥,途中聽鄂史茨王子被擒,這才改道兵臨樓蘭城下,希望為愛子討回個公道。龜茲王父子可說是情義深厚,父慈子孝了?”
看向蠻地朝亞,單飛問道:“我說的可有問題?”
“我……我……我不知道。”蠻地朝亞吃吃道。他本來自負辯才,可已被單飛攻擊的奄奄一息,他早看到龜茲王冷厲的目光,實在怕龜茲王事後算賬,再不想擔責。
龜茲王臉色更青,暗想你這般回答如何像話?
單飛果然抓住蠻地朝亞言語的漏洞,故作“奇怪”道:“難道其中又有不足為外人道的緣由?莫非真相不是這樣,而是龜茲王父子暗自勾心鬥角,鄂史茨想要圖謀王位,龜茲王對兒子忌恨,想要殺了這個兒子不成?”
“決不是這樣!”蠻地朝亞額頭見汗,連忙道:“龜茲王父子可說是情義深厚,父慈子孝。”
希羅多一旁嘿然冷笑道:“你方才所說全無問題。若非如此,龜茲王如何會前來樓蘭城下。單當家,這其中本是誤會,只要爾等放了鄂史茨王子,龜茲王寬宏大量,絕不會與爾等計較什麼。”他亦被單飛辯得頭暈,暗想大家迴歸正題好不好?
單飛搖頭道:“我說的若無問題,你說的就是大有問題了。”
希羅多一怔。
龜茲王忍無可忍的怒拍金案喝道:“有什麼問題?”
單飛冷冷道:“龜茲王若真的是父慈子孝,聽聞鄂史茨王子身陷囹圄,定當心急如焚才對。”
希羅多以為抓住單飛的破綻,立即道:“不錯,因此龜茲王這才急急的趕到樓蘭城下。”
單飛反問道:“那他兒子生死難明,他卻在此間大興歌舞的飲酒作樂,甚至在有使前來,以武凌人的恨不得殺使立威,完全不顧兒子的死活,莫非神經錯亂了不成?”
眾人訝然,面面相覷間完全不知如何應對。
希羅多一張臉紅了又青,雖不知“神經”二字所言何意,但亦明白已方自相矛盾的地方極多,就算他這個國師以前是個裁縫,也趕不及填補單飛戳出的這多窟窿。
就在這時,一人冷冷笑道:“閣下來此莫非就想逞口舌之利?”
單飛扭頭望去,見到發話那人身形剽悍,一雙眸子中精光閃現,著實氣勢冷厲。(未完待續。。)
第678節 一刀斬
說話那人不但冷厲非常,看向單飛時還有著深切的恨意。
單飛微有費解,暗想觀此人的言行,並非和希羅多般順風草的附和龜茲王,而是真的針對他,此人究竟是哪個?
鐵正沉聲道:“原來是雅丹的馬賊頭子衛龍。閣下殺人越貨,無所不為,刀下從不留活口,自然不用動口舌之辯了。”他說的這麼仔細,是在向單飛提醒對方的身份。
單飛微皺眉頭。他知道西域國家繁多,政權林立,而在政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