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射了出來。”
曹棺身軀微有顫抖,盯著西方的天際。
許久,西方始終再沒有任何動靜。
眾人都是微有舒氣,雲飛揚笑道:“三爺,這西域地形奇特,總會有點兒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的,不過人畜無害,倒也不用太過擔心。就像昨日樓蘭神廟突然出現在半空,不也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可笑龜茲王帶的那幫龜兒子還不停的向神廟祭拜,但那神廟也沒有保佑這些作惡多端的雜碎,他們不是吃了個大大的敗仗?哈哈。”
他一笑間,城頭的兵士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頓時和緩起來。
“我看飛揚你也向那神廟拜了,說不定你更心誠一些,神廟這才保佑我們。”鐵正悶聲悶氣道。
雲飛揚臉色微紅,不過還是笑道:“這個嘛……我的確也是拜了幾拜,希望咱們能打他們個落花流水。不過我不是愚昧啊,我真的是心誠呢。”
眾人莞爾。
曹棺卻沒有絲毫笑意,突然道:“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見得是人畜無害的。”他驀地說了這麼一句,眾人瞬間靜了下來。
相思乖巧,輕聲道:“三爺的意思是?”
“那是在漢靈帝時……”曹棺屈指算道:“是中平元年的冬季。羌人為亂,糾集一幫……亂匪進攻漢室。”
他說及“亂匪”二字時微有猶豫,暗想那時候是官是匪真的難以說清。微有思索,曹棺繼續說道:“當時羌族的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是羌人的將軍,他們殺死漢室節度羌人的校尉後,自立為王。這些人雖有反心,卻沒有大才,不過他們還算有自知自明,很快就擁護邊章、韓遂等人為主。邊章、韓遂均有大能,率眾羌人反叛後勢力猛增,很快入寇三輔、侵逼漢室園陵……”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曹棺忽然提及往事的用意。
石來帶人搬來兩個石墩道:“三爺、範爺,你們坐下談吧。”
範鄉見石來對其很是恭敬,心中喜悅道:“曹兄若是有意,不妨到府上一敘?”
曹棺搖頭道:“不必,我只怕今日就會有大事發生……鐵正,命城中守軍加強戒備,一有異動,立即知會我。”
鐵正應聲退下。
眾人雖是不以為然,可見曹棺很是戒備的樣子,還是有點提心吊膽。
“漢靈帝對邊、韓二人作亂極為震驚,幾乎召集漢室全部精兵抵禦邊章和韓遂的進攻。”曹棺繼續道:“當時抵抗邊章和韓遂的主將是董卓。”
眾人心中微凜。他們遠在西域,對當年中原發生的事情不盡瞭然,卻都知道董卓的大名。
“董卓那時還算個人。”
曹棺又道:“漢室的司空張溫等人對陣邊、韓二人一戰敗北,各個人心慌亂,唯獨董卓還能自若的勸慰眾人以守待攻,耗磨邊章和韓遂的銳氣。雙方對峙數月,均是精疲力盡時,天空出現異象。”
神色凝重,曹棺緩緩道:“那晚月夜明澈,突然有道十餘丈長的流星從空墜落,炸在邊章、韓遂軍營數里之外,隨即半壁天空紅赤如火,驚得邊章、韓遂的手下人心惶惶,均以為那是敗亡之兆。”
“邪門。”雲飛揚嘀咕了一句,他親眼看到樓蘭神廟現在半空,對曹棺所言的真實性並沒懷疑,但聽曹棺這般形容,還是很覺得不可思議。
範鄉目光微閃道:“聽聞那事發生後,董卓趁邊、韓軍心浮蕩時,出兵攻之,大敗邊、韓。董卓亦是仗著那一仗才在漢室建立了威名,直至後來的平步青雲,挾天子令諸侯。”
“範兄原來亦知此事?”曹棺反問道。
範鄉略有猶豫,才道:“略有所聞。那之後不久,韓遂就格殺了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邊章有子叫做邊風,因此對韓遂視如寇仇,成立什麼‘殺韓幫’和韓遂勢不兩立。邊風曾請老朽幫手,不過老朽不想捲入這無謂的爭鬥,這才始終沒有應允,但正因為邊風,老朽才對此事略有所聞。”
石來一旁突然道:“邊風后來被閻行一路追殺到了雲夢澤,單飛幫邊風擊敗閻行,收邊風為手下。”
眾人相顧愕然,倒沒有聽單飛說過此事。
雲飛揚更是嘖嘖稱奇道:“我早知道單當家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想不到……想不到……”他說話時連連搖頭,自然是想說想不到能者真的無所不能,眾人隨便扯點兒事情,看來都能和單當家有了關係。
範鄉驚詫後醒悟道:“曹兄是從邊風口中知曉的這件往事?”他心中推算時間,暗想這應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曹棺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他忽然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