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探尋你的訊息。不然以曹將軍的性子,如何會這般……出血?”
他說到最後稍微壓低了聲音,看單飛仍在,知道自己不是做夢,趙一羽喜不自勝道:“單老大,你不能走,你一定不能走。你看我糊塗了,看到你後根本不知道在說什麼,來,先到鋪中去坐坐。”
他只怕單飛不應,幾乎硬扯著單飛向前走去。
單飛笑笑,不再拒絕兄弟的盛意拳拳。
黃豆眼那幫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蛇頭卻終於回過神來,不由叫道:“單老大?”見單飛回頭望來,蛇頭鼓起勇氣道:“咱們說過的那事兒?”
趙一羽皺下眉頭,他的一雙眼頗為老辣,如何看不出蛇頭這些人的不入流?適才他的一番告誡,本來也有警告蛇頭這些人的意思,聽蛇頭居然認識單飛,趙一羽倒有些意外,不敢怠慢道:“單老大,這是……”
單飛笑道:“我和他們是偶遇,是聽他們提及,才知道你們一直在找我。說起來,他們也是幫了點兒忙的。”
蛇頭喜出望外,忙道:“單老大客氣了。”他已經想到眼前這個單老大多半就是曹家要找的那個廚子,雖不知道這個廚子為何會讓許多人牽掛,可有發財的機會,他自然不想錯過。
趙一羽立即客氣了許多,“原來如此,幾位朋友裡面請。”他一擺手,帶眾人入了那鋪中。
街市那鋪面倒是極大,不過也是極為寒簡。單飛跟隨趙一羽入了大堂,感覺此間倒和黑山軍以往住的地方很是類似。
趙一羽見單飛打量著周圍,搔頭笑道:“單老大,洛陽初興,我們這裡除了儲糧的地方用心些,其餘的地方都是例行節儉,只求能將物資用到最有用的地方。你看你來了,我這兒連茶水都沒有準備。”
單飛笑道:“你若能備出茶水,我倒不敢前來找你了。”
趙一羽先是一怔,隨即明白單飛是在調侃,“兄弟再是不成器,如何會有點兒位置後就連單老大都不認呢?單老大,黑山軍十數萬的百姓,都是仗著你的大恩,這才能過上如今的好日子,若是知道你迴轉……”
他話音未落,院門“砰”的聲響,隨即有兩個人竄進來。那兩人身法如風,轉瞬就要撞在廳堂外站著的蛇頭身上。
蛇頭無法躲避,幾乎駭得跌倒。
不想其中一個頭發微黃之人一伸手,已將他穩穩的送到一旁。另外一個老頭看起來七老八十,可身形卻如落葉般輕飄飄的落在堂中,低喝道:“一羽,為何傳出最緊急的訊號?究竟有什麼要緊的……”
那老者話未說完,目光已定定落在單飛身上,不過片刻,一步就到了單飛的面前,驚喜道:“單老大?”
蛇頭那幫人見狀驚異難言,實在難想這個老頭一聲老大叫的這般自然而然。
另外那頭髮微黃之人亦是叫道:“單老大!”他雖不如那老者般親熱,可亦是喜悅難言的模樣。
單飛認識這二人正是孫輕和雷公,亦是張飛燕的手下。當年他和這二人都有交手,不過曾經的不快早就風輕雲淡,眼見故人無恙,單飛亦是高興道:“孫老丈,你倒是越來越精神了。雷公,錘子沒有帶嗎?”
雷公憨憨搔頭,偌樣的漢子居然靦腆的說不出話來。孫輕卻是老眼有淚,“單老大,你這幾年去了哪裡?倒讓兄弟們好一番尋找。你來的不巧,我等才送貨至此……”
“那倒不巧。”單飛笑道:“你們忙自己的就好,不用理會我的。”
“單老大,你這是說的哪裡話來?”孫輕忙道:“我們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你回來了,我們都要放下!我是說,我們才送貨到此,看曹小姐已從洛陽前往許都,這會兒只怕出了城。她若是知道你回來,不知道會有多開心。老夫腿快,還能追她回來!”
他倒是說走就要走,卻被單飛一把抓住。
單飛目光復雜,半晌才道:“不用這般著急,有時間找人知會她一聲就好。”
“單老大……”孫輕想說什麼,不過見到單飛的堅決,一時沒有說下去。
趙一羽道:“單老大不急,可一幫朋友兄弟若知道我們找到單老大,卻沒有及時傳出訊息,以後不得把我們煮了吃?”他說話間,向雷公用了個眼色。
雷公悄然就要向外走去,可不等到了院門,院門處“砰”的又響,有人喝道:“鍾大人到!”
眾人一怔。
趙一羽神色訝異,嘟囔道:“他來做什麼?他和單老大你……”
單飛知道他要問什麼,搖搖頭道:“沒什麼交情,不會是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