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從四人掌心湧出,排山倒海的向單飛、劉協擊來!
單飛甩臂間,將臉色如土的劉協拋在了身後,雙手瞬間圈而反推、十指外擴。
震字決!
震!
承光殿光芒大盛,眾人只聽到“嗡”的聲響,隨即就見那道白光到了單飛的近前後,倏然折而上衝,直奔殿頂的方向。
轟!
再是驚天動地的一聲響,殿頂瞬間破出了個極大的窟窿。地動山搖間,瓦片碎木紛紛砸下。與此同時,承光殿地在顫、柱在搖,隨時都要坍塌的模樣。
眾人大呼小叫,生死關頭時再顧不得什麼君臣綱常,紛紛向殿外衝去。等衝到殿外的時候,看到承光殿搖搖欲塌、塵土瀰漫的樣子,才紛紛叫道:“陛下呢?陛下怎樣?”
有人忍不住哀聲痛哭道:“陛下千萬不能有事。”說話時,腳卻根本不動一步。
眾人乾嚎的時候,隨即見張滂揹著劉協衝出了大殿。有人暗自皺眉,心道這劉協死在殿中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怎麼又活著出來了?
不過危機暫解,眾人感覺這場戲還得唱下去,紛紛湧到劉協身旁,七嘴八舌道:“陛下,陛下……”
他們不等問安時,劉協雙眼翻白,已經暈了過去。
群臣見劉協暈倒,暗想無論怎麼問候,劉協也是聽不到的,索性省了這份忠心,紛紛又向承光殿的方向望去,心中均是想著一個問題適才究竟怎麼回事?單飛和刺客呢,又去了哪裡?
不多時,夏侯淵一臉肅穆的扣著多米那斯的手腕走出承光殿,一到殿外就喝道:“拿下!”
話音落,有宮中侍衛紛紛上前,將多米那斯捆了起來。
多米那斯臉色有些蒼白,卻還能道:“這位將軍,單統領去了哪裡?”
夏侯淵緊盯著多米那斯道:“這是我要問你的話,刺客去了哪裡?單統領又去了哪裡?”他問話的時候,難掩內心的顫慄。
適才承光殿混亂不堪,群臣一窩蜂的混亂,他夏侯淵身經百戰,雖是震駭眼前不可思議的情形,尚能冷靜旁觀。
刺客聯手能擊出光柱已是匪夷所思,單飛翻手間震回光柱更是讓他難以想象。在光柱擊穿承光殿頂的時候,他就見那四個大秦奴四手倏分,有個藍色的光洞霍地現在他們的正中,下一刻,那四人已經衝入光洞中。
而單飛一個跨步,亦是進入那光洞。
藍色光洞一陣盪漾後,消散在空中,而單飛和那四個大秦奴憑空消失在大殿之中。
夏侯淵從未見過這般離奇的景象,衝到藍洞出現的地方,伸手摸去,卻是發現不了任何異樣。
單飛和刺客去了哪裡?他茫然不知,等回過神來,見多米那斯居然沒有逃命,夏侯淵一把揪住了多米那斯,將其扯了出來,立即向多米那斯詢問單飛的去向。
多米那斯輕嘆一聲,“這位將軍,我亦是一無所知。”
“你一無所知?”夏侯淵嘿然冷笑道:“你帶人公然在宮中行刺天子,犯得可是誅族的大罪,你如今竟說自己對此事一無所知?”
多米那斯神色轉歸平靜,“我可能是犯了大罪,可是將軍總得等單統領回轉再行宣判的,是不是?”
夏侯淵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大秦使帶人行刺天子,這件事傳出去非同小可,可夏侯淵如何不知,若沒有曹操的放行,這些人根本進不了宮中。
曹操策劃的這些事情?
夏侯淵殺心已起,本要為曹操幹掉多米那斯一了百了,可他心中實在還有個極大的困惑,單飛不是受司空之命令列事嗎?司空既然要殺劉協,單飛為何要救下劉協,司空究竟是何打算?
不止是他,群臣想的亦和夏侯淵彷彿,望向昏過去的劉協,眾人心中突然在想這時候,昏過去未嘗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劉協若是醒著,如何面對這般難堪的局面?
單飛無暇如群臣般胡亂猜想,他見四個大秦奴聯手裂開藍洞空間,立即意識到這些人一擊不中,就要全身而退。
眼見藍洞一出就要合攏,他藝高人膽大,沒什麼猶豫的閃身到了藍洞之中,就要追蹤這四人的下落。
不想下一刻的光景,他眼前驀地閃亮,隨即就聽到鐘磬聲響,有檀香氣息迎面而至。
單飛凜然之際立即絕了外息,等腳踏實地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佛堂之內。
那四個大秦奴蹤影不見。
前方佛龕之上,正有莊嚴肅穆的佛像慈悲的看著世間。佛像之前站著個頭戴道冠的道人,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