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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侯又預知了什麼?”單飛驚詫道。
多米那斯盯著單飛道:“他預言就在近年,無論大秦帝國,還是中原,都有全部覆滅的危險!”
話語落,殿中譁然聲一片。
楊修忍無可忍,叱責道:“荒唐,荒唐之至!大秦使,你真的以為有人會信你說的話嗎?”
群臣亦是搖頭。如今許都城歌舞昇平,早讓他們淡忘了戰亂的危機,更不信有什麼力量能讓大秦帝國和中原同時覆滅。
大明王、蘇拉臉色卻變。
單飛看到大明王、蘇拉的反應,竟似對多米那斯所言很有慼慼,暗想白狼秘地和女修要是重演黃帝、蚩尤一戰的場面,不要說大秦、中原全部覆滅,只怕貴霜、安息亦是不能倖免,這或許才是三國使臣齊聚許都的真正緣由。
多米那斯聽到楊修呵斥,看了楊修一眼,帶著憐憫道:“中原有句話說的很好。”
“什麼話?”楊修反問道。
“夏蟲不可語冰。”多米那斯淡淡道:“你怎麼能和只活在夏日的蟲子敘說寒冰的冷酷無情呢?”
楊修心中怒極,冷笑道:“閣下這般荒唐的言語,認為世上有哪個會信?”
多米那斯微笑道:“如閣下這般的人,一萬個人來信,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如單統領這般的人物,只要有一人相信,我亦是不虛此行了。”
楊修氣的滿臉通紅,偏偏無從反駁。
單飛無意這般無謂的爭吵,盯著多米那斯道:“那轉譯信件之人的後代如今在哪裡?大秦使可帶來了嗎?”
多米那斯笑笑,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就是那轉譯信件之人的後人!”
單飛微怔,倒沒想到多米那斯一直在說自身的事情。遲疑片刻,單飛終道:“你信定遠侯不會說錯。”
“我若不信,如何會不遠萬里的來此?”多米那斯苦笑道:“安東尼瘟疫爆發後,我家族對定遠侯的預言著實敬畏非常,這才多經準備後派我前來中原,不然我何以會這般精熟中原的事情?我向天子詢問定遠侯的後人,就是想要知道定遠侯有沒有傳下破解災難的方法。”
眾人面面相覷,想說不信,可多米那斯說的煞有其事。但若說相信,他們內心卻實在覺得滑稽非常。
“我如今終於知道定遠侯為何沒有後人留存了。”多米那斯突然道。
單飛略有奇怪,“為什麼?”
“我家族雖知道這災難,卻一直沒有對敝國帝王提及此事。”多米那廝有些遲疑道。
他說的跳躍,單飛已然明瞭,“你說出此事卻無法解決,仍舊無濟於事,反倒徒惹帝王的猜忌?”
多米那斯撫掌笑道:“單統領,我這人少服華而不實之人,卻對你實在佩服。”他無形中又刺了楊修一下,隨即道:“可班氏後人應該知道定遠侯的預言?他們若對中原帝王提及這些事情,若碰到像他這樣的人……”他伸手指向楊修,毫不客氣道:“不求真相,先想著否決,再加上有點兒權勢,想要穩定自己的地位,你猜那人會是如何?”
楊修臉色發青,若不是怕失風度,幾乎要揮拳和多米那斯理論。
單飛默然片刻,“我不知道的。”
“你知道的。”多米那斯一雙藍色的眼睛滿是看破世情之意,“他們會當這些話語是妖言惑眾,他們寧可殺了班氏全族,也不想讓這種訊息動搖他們的根基!百姓的死活算得了什麼?他們的千秋萬世、奢華永享才是至關重要,不然以定遠侯的威望,其孫就算殺了公主,削掉班家世襲侯位、殺掉班超的孫子就好,為何要滅盡班氏一族?”
單飛何嘗不知這種可能,但他實在不想得出這種結論。
多米那斯冷靜道:“這並非憑空猜測,我到中原後已知,敝國瘟疫橫行的時候,中原亦是瘟疫肆虐。中原爆發的瘟疫和安東尼瘟疫完全相同的情況。定遠侯悲天憫人,甚至關切到大秦帝國的生存,怎麼對中原的慘狀不加預防?可哪怕他再是忠心耿耿,亦無法控制死後的事情,他給子孫留言,多是想讓子孫到時勸說朝廷提防此事,卻不想反因此事讓全族盡滅,瘟疫還是不可避免的爆發。”
輕輕嘆口氣,多米那斯又道:“瘟疫爆發後,漢室也算崩塌了,這可說是殺了班氏全族的報應!”
群臣臉色改變,劉協更是臉色蒼白。多米那斯這般言語,簡直就和當眾打臉般,若只有這人在,劉協說不定大動肝火,可見單飛對這人很是看重,他們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