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甄柔抿嘴輕笑,一舉一動均帶著優美的風姿,“若非如此,我亦不會努力做了許多改變。我做了這些改變……”
她說話間含情脈脈的看著單飛,並沒有說下去。可無論是誰聽到,都知道甄柔改變是為了哪個。
痴痴望著單飛半晌,甄柔像似想到了什麼,輕聲道:“聽家父說,單哥哥此番前來,是要打聽芯兒的事情?”
單飛的目光緩緩從流年上收了回來,微笑道:“煩勞甄姑娘了。”
田元凱聽出單飛的稱呼客氣中帶著疏遠,不由皺了下眉頭。他不是偶到甄府的,這般日夜兼程的趕到許都,除了對單飛著實惦念外,還肩負著“特殊”的使命。
單飛離開的這幾年,北方的形勢著實有著翻天覆地的改變。袁氏的勢力徹底的被肅清,當年袁氏的臣子舊部沒空為沒落的袁氏哭喪,而都是積極的為著自身的未來謀劃。
樹倒猢猻散,猴子都明白的道理,人不可能不知道的。甄氏用最古老、也最有效的聯姻手段抱住了曹操的大腿,隨後甄逸又是積極的向張飛燕、田氏示好。
張飛燕、田元凱都是明白人,知道甄逸向他們示好更多是因為單飛的緣故。甄氏畢竟是北方名門,自東漢起能興旺多年,自然有自身卓越的手段。
甄宓是曹家的兒媳,曹丕又是最有希望繼承曹操權利的人。田元凱為了家族著想,自然對甄氏的聯手要求多加考慮。一來二去,田元凱慢慢覺得甄逸為人不差,亦聽出甄逸對甄柔和單飛分開的遺憾,他已忘記了晨雨,可哪怕就算記得,在田元凱想來,一個優秀的男人有個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是以看出甄逸的懇求,不等甄逸開口,田元凱就主動想當次月老。
這事要成,在田元凱看來,本是多方共贏的局面。
田元凱就是因此開始操心單飛的終身大事,可見單飛不冷不熱的態度,不由暗自撓頭,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
甄柔卻是沒有絲毫介意的樣子,含笑道:“單哥哥客氣了。”她坐在單飛身旁,看著堂外的斜陽,開口道:“其實芯兒不是家父親生的。”
單飛略有意外,不由看了甄逸一眼。
甄逸立即道:“這件事少有人知,司空以往恐怕亦不知曉,因此我在聽到丁夫人的請求時略有意外,不知道應不應該提及此事。好在這裡都不是外人,倒不怕詳細的說說。”眼下堂中只有甄逸、甄柔、田元凱還有單飛和曹丕幾人。曹丕被父親當作了外人本有點不舒服,終於在此間找回了久違的溫暖,一旁道:“岳丈說的極是。”
甄柔應道:“芯兒是家父撿來的孤兒。單哥哥一定奇怪,家父為何將一個撿來的孩子認作自己的女兒。”
單飛的確有點兒意外,客氣道:“還請甄姑娘解釋。”
甄柔輕聲道:“事情略有些複雜,若單哥哥有暇,我恐怕要從甄氏當年和單哥哥家先人的事情說起呢。”
單飛略有揚眉,琢磨著其中的關係。
田元凱笑呵呵道:“有什麼忙的,甄兄已在準備晚宴,眼下說不完,可以邊吃邊談。吃飯還是說不完,那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慢慢說也是沒有問題。”
甄逸、曹丕附和的笑,顯然覺得這老頭子的建議可行。
甄柔抿嘴一笑,“倒也不用那麼久。”水靈靈的大眼睛望向了單飛,甄柔道:“單哥哥,你可知道甄氏和單家先祖之間的瓜葛?”看出單飛略有茫然,甄柔善解人意道:“不要說你不太清楚,我本來也不清楚的,不然以前也不會那般橫蠻的對你呢。”
幽然嘆了口氣,甄柔又道:“這幾年來,家父終於將以往的事情對我說了,我才知道……我和你……”
她又沒有說下去,曹丕補充道:“看來柔兒姑娘和單統領是真的有緣了,而且姻緣早早的就定了下來。”
眾人又應景的笑了起來。
單飛暗自皺眉,倒不好當眾捲了所有人的面子,耐著性子道:“甄芯應該是年紀尚小,如何會和甄、單兩家的先人有了關係?”
他這是常理推斷,心想丁夫人為曹衝辦冥婚、求讓曹沖和甄芯合葬,甄芯的年紀就絕不會太大了。
“按照常理,單哥哥說的不錯。”甄柔輕聲道:“但這件事真的有點不可想象。單哥哥,你可知道,你外公巫潛神通廣大,曾對甄氏有過救族之恩?”
單飛很早以前曾聽趙達說過此事。趙達當年說了,甄氏族長因為感激巫潛的相助,這才希望和巫家結親。不過巫潛只有一女,也就是巫靈兒,對甄氏沒什麼感覺,巫咸就說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