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那麼厲害吧,搞得所有人看到她都惶惶然的。
玄凰抽抽嘴角,輕咳一聲,揮揮袖道,“來人,重新擺宴。”
剛才的桌椅盤盆都給她絞碎了,此刻再度吩咐人送上來,也不過須臾功夫,很快就將破碎的垃圾弄出去,重新擺放上新的餐飲器具,上了佳餚美酒。
蕭雲宸看凰兒語氣平靜,小臉上瞧不出有任何不高興,他稍稍鬆了口氣,握著凰兒的手,從新走到位子上坐下。
所有朝臣這才惶惶不安地自己找位子坐下,和玉國國主吊在半空的心剛要緩緩放下來。
蕭雲宸舉杯問他,“國主,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本君呢。”
那國主手一抽筋,哐噹一聲,把角杯都弄灑了,滾落在地。
和玉國國主立刻就給蕭雲宸跪了,這位帝君還真是不屈不撓的很啊,他猶猶豫豫地望了蘇不凡一眼,見他黑沉著臉不說話,國主也結結巴巴說不上來。
他就怕他這邊表了態,回頭就給天鳳樓弄死了……
可現在若是不表態,沒準兒又要給君王弄死了。
和玉國國主覺得自己好倒黴,好悲催啊!
蘇不凡哼了一聲,玄凰笑著一揚杯,飛出去的杯盞穩穩落在蘇不凡面前。
“蘇樓主,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說話。你天鳳樓的勢力,在和玉國扎的太深了,有點礙眼。和玉國是我北蕭的附屬國,一切本該聽從北蕭帝君的,可現在,這和玉國國主唯唯諾諾都不知道聽誰的好。而我帝君很不喜歡這樣的情況發生。”凰兒一揚手中酒杯,“本宮賜給你的酒,你喝了,往後我們北蕭與你天鳳樓就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不喝,以後也就再沒機會再喝這麼好的酒了。”
眾人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沒想到宸妃說的這話,竟然這麼直白,這話可以說是極其刺耳的,一般人都聽不下去,更何況是心高氣傲的天鳳樓樓主。
但沒想到的是,天鳳樓樓主竟然沒有動怒,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哼了兩聲,隨後定定地望了玄凰一眼。
“先乾為敬。”玄凰一仰頭,一杯酒倒了下去,眯起的漆黑色眸子,頗有諷刺意味地瞧了眼蘇不凡。
蘇不凡看了她半響,這才嘆了口氣,伸手拿起酒杯,竟也喝下了。
“阿爹。”蘇錦華大叫一聲,“小心這女人有詐。”
玄凰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本宮若是有心想下毒,還能叫你看出來?那種在酒杯中下毒的招數,太小兒科了,本宮根本就不屑為之。”
說話間,一雙厲眸射過諸位臣子妃嬪。
殿內所有人頓時抖了抖身子,一個個低下腦袋去。
“三天內,把你天鳳樓的勢力撤出和玉國。”玄凰放下酒杯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後又回頭望向和玉國國主,“國主,如此的話,這立場你該知道怎麼選了。”
“娘娘千歲,帝君萬歲萬萬歲。”和玉國國主噗通跪倒在地,抹了把老汗戰戰兢兢道,“我和玉國願意歲歲進貢、年年來朝,半點不敢生出敵對之心。”
蕭雲宸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了些,揮了揮手道,“坐。”
“謝君王,謝君王。”
凰兒那換臉技術也是極快的,剛才還是一臉冷硬,作風凌厲,這會兒看向和玉國國主時,眼色又緩了下來,一臉柔和之意,“國主,不如你跟本宮說說。剛才跟在你與公主身後的黑色斗篷人,是誰。”
國主一臉受寵若驚,像是沒想到宸妃娘娘竟會用這麼緩和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他坐立不安地挪動著臀,戰戰兢兢道,“是這樣的宸妃殿下。我和玉國每個月都會向外吸納高人,把他們編製成王宮的禁衛軍。一些好手,也會留在王室身邊,用作保護。”
“而這黑色斗篷人,是三天前破格提拔上來的。我實在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麼,娘娘知道的,一般功力高強之人,素來都是獨來獨往,而且行為非常古怪,就拿這位閣下來說吧,他入宮這麼久,從來沒有人見他拿下這頂斗篷過……”
玄凰點了點頭,“瞭解了,國主你不必驚惶。喝酒,喝酒!”
“啊是是是。謝謝殿下,喝酒,喝酒。”那國主唯唯諾諾地舉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蘇不凡直凜凜的眼神落在玄凰身上,一直未曾收回,這會兒才開口說道,“原來是陛下的宸妃殿下。剛才老夫失禮了。還要多謝宸妃殿下的解毒酒。”
玄凰嘴角一勾,淡淡說道,“說了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會要你死。”
蘇不凡那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