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讓月心高興,知道這自傲的人必然有自卑的地方,月心便一直為著自己的出身尷尬,深怕別人看不起,現在熱鬧一場也是安了月心的心,另一方面郡王府裡也想自己熱鬧一下,這下子便是全府都動員起來,大家都高高興興地,一路敲敲打打將月心送進了佈置一新的薇院。這外院早已備下了酒席,平安立意要讓闔府上下痛快一樂,便讓魏興忠也做了首席,雖然魏興忠一再退卻,哪經得起平安生拉硬拽的,只得欠著身子坐在了首席的最末。
這天平安第一杯酒就是感謝府裡的僕侍們從自己出徵以來一直照顧自己的家人,還跟著擔驚受怕受了不少委屈。自古尊卑有別,從來沒見過像郡王這般體貼下人的,僕侍的孩子們都可以在郡王家的學校學習,就連年輕一點的僕侍也是可以去學習的。僕侍們原有賣倒的死契,可是郡王早就說過如果在這乾的不開心,只要說一聲就可以離開,並且不要賣身錢。郡王府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別的府邸那樣莫名其妙死了侍人的事情,雖然郡王喜歡和男人嬉鬧,卻也是止乎於禮,對於侍人也是開開玩笑而已,從來沒有動手動腳。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並且大家都知道得罪了郡王,頂多被拍拍腦袋,整個郡王府上下最怕的其實是溫言軟語的李蘊秀李侍君,但凡有僕侍做了錯事,郡王面前過得,太君那根本不會管,郡王叔叔是隻看著學校的學生,七七公子眼中只有郡王,別的事都是小事,月心公子一天到晚在外面忙,哪有精力在府裡,所以府裡的大小事情魏總管都是和李侍君商量,這處罰下人自然也是李侍君的事情,倒不是說李侍君愛打罵人,說起來郡王府的另一個好處就是從來不打罵僕侍,可是隻要是做錯了事情,說一聲李侍君有請,沒有不膽戰心驚的,李侍君那眼睛一看,就會讓做錯事情的人無地自容了,一般來說李侍君也只是扣月錢,不過事先都是說明要是知錯能改那月錢會作為獎勵補還的。所以郡王失蹤以後,即便是李侍君身體差了,又要照顧太君沒有時間管理府裡的事情,府裡的僕侍無不提著十二分的小心和主人們一起度過了那道難關,現在僕侍們覺得只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郡王居然向自己這些下人敬酒,很多僕侍都激動地哭了起來。李蘊秀在平安身後,和燕赤霞一人執壺,一人端杯陪著平安挨桌地敬酒,甚至廚房間忙碌的僕人都敬到了,郡王府上下一片其樂融融。
秦承祥看著向僕侍們敬酒的平安,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秦家,那時候秦家的主人無不高高在上,有這般對待下人的嗎?好像沒有,那也就難怪在秦家遭難的時候,還被下人們進行了一場洗劫,想到這秦承祥不覺多喝了幾杯。
韓莫將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為她斟著酒:“看見平安了吧她其實真是個奇怪的孩子,我從認識她就沒有看透過她,雖然她很年輕,又有點傻乎乎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有時候又有著和她年齡不符的睿智。只是她這般對人人都極為尊重的個性,不知道能幫她走多遠啊?”
秦承祥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這話什麼意思?”
韓莫將又為秦承祥斟了一杯酒:“難道你不期待嗎?她的父親可是你秦氏的人呢?”
秦承祥說道:“難道你是想讓我培養秦氏東山再起,不要忘記昨日在基地她的那個軍事院校就是為了打破軍隊裡的門閥。”雖然兩個人說的極為小聲,但是燕貴的目光卻已經看了過來,明顯已經聽到了她們的談話,人也湊了過來。
韓莫將低笑道:“秦承祥,枉你一世聰明,這門閥早在平安十二三歲時就曾經對我說過,所謂門閥最後都是要被打破的,因為它嚴重地阻礙了社會前進的步伐。現在看來只不過是平安親手將它打破而已,你還在想著門閥?”說著韓莫將自斟自飲了一杯。
秦承祥看著韓莫將:“十二三歲,怎麼會說起這個?”
韓莫將得意地說道:“因為我看出你這個侄孫女與眾不同,便和她說起天下大事,結果她是一片茫然屁都不懂,”說著三個人都嘿嘿笑起來,平安到現在還是這樣,天下的事她是什麼都不知道,典型的只管眼前事情的人。
韓莫將接著說道:“可是每每她都有出人意料的言語,偏偏一語中的,振聾發聵,那時我便知道此女非同凡響,一定會出人頭地。”
燕貴笑道:“所以你才將武功傳授與她。”
韓莫將笑著搖頭道:“哪裡是我要教她,簡直是被她磨得沒有辦法了。”三個人都喝了一杯,韓莫將說道:“據我想平安的意思,不但是要打破軍隊的門閥,其實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