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無疑讓平安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膨脹,她雖然仍然喜歡說一些憊賴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傻事,但在平安的內心中已經滋長了一種情緒,有點唯我獨尊,有點輕飄飄,有點大家都要愛我的自戀,只不過因為她終究是一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這種情緒在日益俊朗的外貌和燦爛笑容下被掩藏的很深,就連平安自己也沒有發現。
而今天在這個女人為尊的世界,一直被男人寵縱的平安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這麼和媯嵐顏解釋了,還是被媯嵐顏當面頂撞諷刺,最主要的是媯嵐顏言語之間的意思明顯是在影射秦子路,這是平安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平安有點按捺不住,火氣一湧一湧在胸口似乎要噴發而出。現在的雍京已經沒有人敢這麼和平安說話,前一個譏諷平安的人已經被平安打成了廢人,現在關在基地裡想死都死不掉。平安眯起了眼睛,看著站在那裡臉上冷冰冰的媯嵐顏。
唐公公等人雖沒覺得媯嵐顏這話有什麼不對,但剛成親便這樣和妻主說話到底不好,畢竟夫妻以後日子還長,要是現在就心裡有了芥蒂,媯嵐顏又是遠嫁自此,恐怕將來吃虧,忙想上來解勸。但見平安那冷冷的目光掃過,就連唐公公這樣見過世面的老公公也是駭了一跳,所有人凍結在原地,不敢移動半分。眼看著平安就要發飆,突然院子裡有人說道:“王君在嗎?”
屋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唐公公和幾個公公對了個眼色,叫碧溪的侍人忙打簾子出去問道:“誰啊?”
“侍君李蘊秀前來拜見王君,給郡王和王君請安的。”李蘊秀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宋公公忙出去笑道:“原來是三位侍君啊,請稍等,待我通稟。”
李蘊秀福了福笑道:“有勞公公了。”便和月心,燕赤霞在階下等候。
宋公公走進屋裡,見媯嵐顏還站著那,便上前扶媯嵐顏在平安的旁邊坐了,笑道:“殿下,快坐好,郡王的侍君來給殿下請安奉茶了。”平安聽見李蘊秀等人要進來,不想他們難過,便收起了剛才的怒氣,屋裡的人才解了凍,趕緊雁翅排開站好位置。
媯嵐顏吸一口氣說道:“請吧”門口的侍人搭起了簾子,李蘊秀先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月心和燕赤霞,最後走進來的是寶兒,他朝上對媯嵐顏福了一下,便徑直走到了平安身後,平安詫異地看著寶兒,心想這個小傢伙幹什麼呢這是?寶兒好像沒看見平安的眼神一般,板著個小臉目不斜視,倒把平安看得差點樂了出來,剛才心頭的怒氣便淡了很多。
媯嵐顏看著先進來的李蘊秀,雖然傳聞中這侍君元官嫁給平安之前就失了身的,心裡還是讚歎了一下,只見他形容偏瘦面貌姣好,更加令人驚奇的是他的面板如凝脂一般泛著光澤,身上穿著一件淡紫的衣服,那紫淡的接近白色,卻愈發襯得李蘊秀面如白玉。李蘊秀本來低著頭,大約是感覺到媯嵐顏在看自己,抬頭正對上媯嵐顏的目光,便笑了笑,然後跪倒在公公擺好的墊子上,說道:“侍君李蘊秀。”後面月心和燕赤霞也跪倒在墊子上:“朗月心。”“燕赤霞。”“拜見王君。”
媯嵐顏因聽說過月心的事情,便對他比較上心,這時候聽月心說話,仔細打量著月心,發現月心和自己想象的並不一樣,因像媯嵐顏這樣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見過伶官是什麼樣子,自從聽說平安有個侍君是伶官之後,不免心中有了一些想象,無非是把這些伶官想得如何如何不堪,如何如何的會魅惑妻主,只是眼前這個略微豐滿的男子卻是周身散發著一種自己不熟悉的氣質,好像很自信又有點驕傲卻好像都不是,雖然是跪在了自己面前,那樣子似乎並不把這事看的多重,反而是前面的李蘊秀讓人感覺有一些侷促。
再看月心身旁的燕赤霞倒讓媯嵐顏吃了一驚,要不是看他耳朵上的耳飾,媯嵐顏倒要認為這是個女人了,只是這耳飾倒也特別,燕赤霞這樣的人要是帶了平常男人家戴的耳飾未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這耳飾小巧的貼在燕赤霞的耳朵上,配合燕赤霞的氣質,反而讓燕赤霞有了一種冷峻的美。媯嵐顏覺得那耳飾的樣子好像十分別致,仔細看發現原來是一個鑲著紅寶石的盾牌,媯嵐顏心想這倒也是匠心別具了。
媯嵐顏這樣想著有點愣神,平安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跪這麼長時間,這媯嵐顏是什麼意思嘛?唐公公感覺到平安的不快,想著剛才兩個人已經有了一些摩擦,而且也沒有必要一見面就給這些侍君下不來臺,於是輕輕推了媯嵐顏一下,媯嵐顏緩過神來說道:“不必拘禮,都起來吧”
李蘊秀三人站了起來,旁邊就有侍人捧上一個托盤,上面擺著兩個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