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沒有見到釋立旭的時候,他想的是隻要他回來,他可以把整個江湖都送給他。
第三年沒有見到釋立旭的時候,他已經摸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了,只是機械地管理這焚殿。
第四年春,他見到了釋小榕,他想只要他幸福就好。
第四年夏,他想著只要自己看看他就好。
第四年秋,他想著只要釋立旭回來了,他什麼都不管了,一定要把那個人鎖在自己的身邊,用盡一切辦法。
第四年冬,那個人回來了,他卻不知道改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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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被葉明南刺中罩門之後,釋立旭又強行使用魔氣對葉明南下了禁制,一個人向下走的時候,自然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待到自己醒來的時候便是在一個山洞之中,一個少年正嚼著草藥然後準備直接渡給自己,釋立旭還是有些不習慣,推開了他的臉。
“你、醒了。”少年帶著笑意慢慢地說道。
釋立旭看著他沒有說話,少年的發音有些奇怪,說話十分緩慢,有些模糊不清,但是還是能夠聽出他現在是十分驚喜的。少年的穿著和普通之人也是十分有差異,只見他上身是半·裸著的,而□只是圍了一張褐色的皮革,赤腳走在地上。
“你,不會,說話了,嗎?”少年將臉湊近釋立旭的旁邊,說完還有伸出舌頭舔了舔釋立旭的臉。
釋立旭雖然偏過了頭,不過還是被舔到了,不過也不覺得噁心,之前他掉到一株食人花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身上都是白色的黏·液他都沒有覺得噁心,只覺得髒。
只是這個少年,他以為不過是一個被遺棄在山中的小孩,然後被妖獸養大了,所以此來行為和野獸並無多大的差異。然後碰到了自己這個一樣的同類,才是發了好心,想要救上一救,只不過他竟是會講人話,這倒是耐人尋味了。
“你是誰?”
“你,我,你,不記得,我了嗎?”
釋立旭眯著眼睛,細細地將少年看了好幾遍,將自己前世的記憶都是梳理了幾遍也是沒有想起這般相貌的少年,柳眉圓眼,唇紅齒白。
見到釋立旭搖了搖頭,少年整個人的情緒都是低落了下來,垂首道:“我是,小花啊。”
“小花?”釋立旭只覺得這個名字倒是熟悉的很,也不知是誰會和自己的孩子起這個名字,倒是和之前自己的小豹子的名字一般了,想到小豹子釋立旭僵硬了一下,莫不是這小豹子獲得了天地機緣修成了人形,忙問道,“小豹子?”
聽到釋立旭的聲音,少年眼睛亮了一下,彎成了月牙狀,然後撲在了釋立旭的身上,用臉頰蹭著釋立旭的脖子道:“就知道,你,還記得我。”
釋立旭有些無奈,這豹子也真是孩子心性,自己現在腰處還受著傷了,竟然就這樣撲了上來,不過也不說出來,抱著少年拍著他的背,然後覺得一個毛絨絨地東西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一看,竟然是小花的尾巴,臉上也癢癢的,原來是少年的耳朵也是變成了豹耳。
覺得好玩,釋立旭伸出了另一隻手,捏了捏小花的耳朵,沒想到小花僵硬了一下之後,尾巴直接是直了起來,然後跑到了洞的角落,面對著洞角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似是要把它們塞進身體裡一樣,尾巴也是一掃一掃地把洞中的灰弄得一撲一撲的。
只覺得少年的反應有些好玩,又想起山頂之人,有時候,人不如獸,也難怪很多妖獸都是仇恨著人類。
也不知道是看了少年弄了多長時間之後,還沒把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變了回去,釋立旭倒也不覺得無聊,這樣的日子也不錯,給顧澤西用符隸傳送了一下自己想法,想要他幫忙管理下焚殿,最終還是放不下心,讓他去看看山頂的葉明南,然後單方面地撕毀了符隸。
等到少年弄好了之後,已經是夜深了,他才從洞角慢慢地走過來,坐到釋立旭的旁邊,小聲地解釋道:“我,我還沒,沒有,多久呢,有時候,控控,控制不好。你,你你你,別笑啊,我,我生氣了,生氣了,就,不理你了。”
看著少年磕磕巴巴地解釋著,最後還是被自己的笑惹怒了的樣子,釋立旭覺得心情也不像之前那麼煩悶了,人生在世,沒有誰離了誰活不了。
況且,他的人生不是隻有魔侶,他還有屬下,還有朋友,還有徒弟,還有這隻因為炸毛又把自己的尾巴和耳朵炸出來,然後又跑到洞角去整理的小豹子小花。
後來那些時日不過是教小花人類的習性,因為小花是妖修,想來也是可以給小榕一些指導的,慢慢地小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