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吃完午飯之後,就說釋家家主要去找釋立旭。重生之前一年見不了父親幾面,如今倒是見得勤快,釋立旭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呢還是難過。
葉明南看起來有些擔心,拉著釋立旭的手道:“恩,不要想太多了,血濃於水,兄弟之間的嬉鬧應該不會怎麼樣的。”
果然還是將世界想的太美好了,只有將他帶領著看盡世間的黑暗,這個孩子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嗎。釋立旭搖搖頭又是摸摸了葉明南的腦袋,此刻他不太願意說教,畢竟事實勝於雄辯。
第二次見到父親並不是書房而是議事廳,除了釋白凌(釋家家主,釋立旭的父親)之外還有一些少年少女的面孔,釋立旭大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面熟都算不上,如今到這裡看來都是來指責自己的囂張跋扈的。
“父親。”
“聽說你今天把康兒打了?”
“是。”
“胡鬧!”中年男人的聲音陡然變大,將杯子擲到釋立旭的身邊,茶水濺得有些高,失了釋立旭的褲腳,有些燙。
“父親,從來不聽我解釋。”釋立旭一臉平靜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哼,你能解釋什麼?這麼多人都看見了,難道我只聽你的一面之詞嗎?”釋白凌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似是不解氣一般又將桌上的帕子往釋立旭扔去,“天天一副這個表情,跟死了娘一樣。”
“我娘本來就死了。”
釋白凌被噎了一下,整了整自己的袖子,道:“我到看看你這解釋是怎樣的。”
“釋立康對哥哥不敬,作為長兄我不過是小施懲戒而已。”
“不對,釋伯伯,是康哥為家族著想。”釋甲說道。
“對啊對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打上去了。”另一個人附和著。
算是站的比較近看到了全過程的釋立明,吞了口口水,往釋白凌那兒挪了挪,說道:“對啊,今天他在木樁上的身法都是十分好的,然後我和康哥就表揚了他一番,然後康哥就覺得家族裡正缺少需要這樣的武技,希望他作為釋家的嫡子不藏私地教授給釋家大部分的子弟。”
“呵,你確定?”
“你閉嘴,還想當著我的面恐嚇別人?”釋白凌見釋立旭用如同看死人的一般的眼神看著釋立明,就連自己的心裡都有些恐慌,他本就是心動期的修真之人,若是因為這個而產生了懼意,肯定對往後的修行有較大的影響,儘管按照他的資質修煉到此地步心裡本屬不易。若是因為釋立旭的眼神而對自己不利,想到這裡,釋白凌惡聲制止了釋立旭。
“知道了,父親。”釋立旭垂下眼瞼,不再說話。
“然後,他帶來的那個小孩就特別沒有禮數,下來就對康哥出言不遜,然後康哥本想幫他教導一下那個小孩,想來也是希望那小孩別在外面因為這種性子受到欺負,然後就出言提點了一下,誰知他一言不合就動手了……然後然後……”釋立明偷偷地用眼神瞄著釋立旭,發現釋立旭只是低著頭並沒有什麼表情,心裡暗舒了一口氣又說了起來,“伯伯,我現在看著你在,才,才敢說的,我我怕他打我。”
釋立旭抬起頭,掃了釋立明一眼,後者打了個寒顫,釋立旭才幽幽說道:“我本就不知有何武技,只是亂走罷了,怕是將族人教錯了,我本就是偽靈根,而弟弟天子聰穎雙靈根之才,我只是想和弟弟討教討教,誰知弟弟手下留情,但是既然能在比試中小勝一籌的話,我想這個因是可以授於族人的。其次來說,我本無用,卻能另闢蹊徑的話,我想父親,若是能讓我進族中更高層的藏書閣,許是能找到一些些適合無靈根和偽靈根廢靈根之人的武技方法。”
釋白凌頓了一下,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一般。
釋立明等見家主態度有些軟化,有些焦急地喊道:“伯伯……”
“家主英明,自是不會憑感情來判斷是非,此乃族中之事,你們還是莫要打擾得好。”釋立旭故意沒有說出父親,而是以家主來稱呼,一來讓釋立明那些人記住自己才是釋白凌的親兒子,二來可以提醒釋白凌要以家族為重。
整個議事廳沉默了下來,只聽得見釋白凌手指有節奏地敲著紅木桌扶手的聲音,最後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不過是小孩子間的比鬥,明日我在和族裡商量關於立旭的武技的事情。”
“你們先出去吧,立……呃,旭兒先留下來。”釋白凌起身慈愛地摸了摸釋立旭的頭。
第一次被父親叫“旭兒”的釋立旭並沒有多大的波動,只覺得這的虧繼母釋立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