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啪嗒啪嗒在在手背上,混著手上的鮮血,匯成一道粉紅的的溪流,沾溼衣襟,流到地面。
慕清妍默默端來清水給她清洗傷口包紮上藥,然後拍了拍她的肩頭:“姐姐節哀。你如今情緒激盪,我也不便多問,我這屋子對面還空著,你便住下來吧。”也不等段隨雲同意,便拉著劉春花走進原先他住的屋子裡。
段隨雲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臉容平靜,這時忽然揚眉一笑。
慕清妍送劉春花進去,看著她睡了,才退出來。
段隨雲仍舊悠閒自在的喝茶。
“段隨雲,”慕清妍喊了一聲,頓了半晌,才接下去,“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把這些無辜的人牽扯進來,無非是想要挾我,你覺得,你若真這麼做,你還算是個人麼?”
“無所謂你怎麼想,”段隨雲微笑回答,“我做事想來但問本心,不管其他。何況,你這麼確定劉家屯的事是我做的?你既然先入為主有了這個念頭,我說什麼還有用麼?”
“你不用故佈疑陣,”慕清妍的聲音和神色更冷了些,“也不要拿我當傻子看。”
“好吧,”段隨雲把手一攤,笑了,冷颼颼陰沉沉,“我本來便是這樣卑劣無恥,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你也看到了,但是不止劉家屯,凡是我知道的,你所暫住過,有過感情的地方,都是我的籌碼,你一日不答應我便多殺一人,直到,”他聲音輕輕,殺意卻是實實在在的,“你答應全心全意做我的女人為止。你記住了,是全心全意,你的身和心要全部屬於我才行。”說完他便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慕清妍。
女子心腸都軟,醫者父母心,她兩者兼備。何況她看似冷情,其實心腸柔軟,否則也不會行醫救人。
“呵呵,”慕清妍乾笑兩聲,抬起手,垂目注視自己的雙手,平靜地道,“我的手至今還沒有沾過血。但我知道,這是遲早的事。你不必這樣費盡心思拿別人的命來威脅我,這沒用。”
“什麼?”這個回答實在距離想象太遠,段隨雲頓時露出被雷劈過的神情。
慕清妍身子站得筆直,笑容清淺,神色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