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越來越低,慢慢縮回車廂裡。
歐競天神色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催動坐騎。
馳出一程,已經看不到那隊車馬的影子,歐競天這才再次勒住馬,對阿通道:“你折回去打探一下那些人的底細。”
“是!”阿信帶了兩個人立刻調轉馬頭去追軒轅澈。
仁義禮智信五人之中,阿仁武功最高,卻最囉嗦貧嘴;阿義沉默寡言,最是細心不過;阿禮中規中矩,最是中庸;阿智足智多謀,卻是五人之中武功最差的;唯有阿信,做事最為幹練穩妥,雖然單獨一樣未必出眾,但綜合實力最高。當然,這也是這五人相比而已,他們不論哪一個單獨提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面。
歐競天下了馬,舉起水囊,喝了一口水,卻過了很久才嚥下。
阿智來到他身邊,輕輕說道:“主子,其實那少年分明是故意引起我們注意,必定……”
歐競天一擺手,沉聲道:“有關她的訊息,不論真假,我總要知道。”
阿智嘆息一聲,退了開去。
過不多時,阿信便帶著人回來了。
不獨歐競天,阿智也大吃了一驚,記憶中阿信出馬無往不利,可這一次,竟然掛了彩!
阿信一臉愧色,翻身下馬,跪在歐競天面前,道:“奴才有負主子所託!”
歐競天示意阿智扶他起來,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少年是天機閣中人,”阿信慚愧地低下頭,“屬下不慎遭了暗算。”
歐競天眼眸微微一眯,唇邊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影:“天機閣麼……不錯。”
阿智使了個眼色,阿信忙道:“那少年還說他曾見過王妃……女主子,說女主子差點……”他臉色有點不好看,“差點被人侮辱……”
歐競天的眼光刀鋒一樣銳利刮過來:“說仔細點!”
“是!他說,那人叫黑豹,若不是他的朋友出手,女主子便被那黑豹給……給侮辱了。不過他朋友也廢了黑豹。女主子曾跟他一起住過一個多月……他還說,”阿信臉色越發難堪,“他還說五年之後他要迎娶女主子!”
“小子……”歐競天冷冷一笑,“膽子不小啊!”軒轅家這個年紀,這個時候能出現在這裡的,只有那個神童軒轅澈了!
“吩咐下去,找尋那個黑豹,然後該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說罷,歐競天上馬,繼續趕往冰泉山。
已經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他必須要趕在五月之前趕到,不論如何都要拿到仙靈草!
三月十四,已經來到秦山山脈,翻越秦山進入秦境,再有兩三天路程便可抵達冰泉山。然而,眼前的鳳鳴關,不好過啊。
“路引準備好了麼?”歐競天凝望著依山背水的鳳鳴關,問身側的阿智。
阿智皺了皺眉:“賀長生控制鳳鳴關控制得很嚴,尤其近來西秦邊境隱隱有兵馬調動跡象,所以來往客商盤查比往日更加嚴苛。路引除了須各府縣加蓋官印,還需要鳳鳴關帥府一一驗明正身,所以……”
歐競天並不責備,他知道以阿智之能,倘說難辦必是事不可為。略一沉吟將目光投向鳳鳴山,鳳鳴山也屬於秦山山脈一部分,山上多石少樹,壁立千仞,想要在賀長生無所察覺的情況下翻山過去,事比登天還難。但若要繞道,也非不可,但起碼要浪費一個月的時間,如今,最缺少的便是時間了。該怎麼辦?
“救命啊!”一聲淒厲的女子呼叫聲傳來,緊跟著便是野獸的咆哮。
眾人轉臉去看,卻見一戎裝女子已經丟棄了盔甲,包著頭髮的絹帕已經鬆散,一半青絲飄散在風中,更增幾分狼狽,身上軟甲尚算完整,但兩邊的袖子卻已破碎凌亂,身上斑斑點點盡是血跡。腳上的小蠻靴也丟了一隻,赤著一隻雪白的天足。一手擎著彎刀,另一隻手臂軟軟垂在身側。清秀的臉上淨是倉皇驚恐之色,氣息早已凌亂不堪,卻還是倔強地向前賓士。
她身後不遠處是一隻被傷了一隻眼的大黑熊。黑熊受傷,兇性大發,一面咆哮,一面緊追不捨,一面緊追不捨,一面伸掌去拍。掌風凌厲沉雄,每拍出一掌,那女子的髮絲便會掉落一縷,或者衣衫破碎一塊。每拍出一掌,一人一熊的距離便會拉近一些。
女子已經力竭,黑熊卻怒氣勃發。
“主子,這女子身上的軟甲是神兵營專為權貴子女量身定做的,這女子在鳳鳴關地位必定不低,說不定便是賀長生的女兒或者子侄輩。”阿智快速說道。
歐競天點了點頭,和一名護衛換了馬,張弓引箭,鵰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