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明所以但覺厲:“好。”並不清楚自己好哥們私底下在編排什麼,此時的謝南群裝作很正經地按下手掌,在溫覽腰間轉一圈:“……姿勢要對,不然很容易扭傷。”溫覽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啊,嗯。”可還是捨不得讓對方放開。 82也許是醉酒與檯球這兩劑猛藥太猛,之後謝南群一臉歉意說要爸媽快回來了,謝北珺催他回老宅一段時間,溫覽的反應只有傻兮兮點頭,並不覺得難過。陳媽安慰道:“謝家的規矩是這樣,快過年了,子孫都要去老宅祭祖,不過小群從成年後一般不在那邊過除夕夜,都是吃了飯就回來。”“啊,原來是這樣……”溫覽回過神來,“我一個人也……沒事,群哥和家裡人過年是應該的呀。”他想了想,決定這段時間窩在別墅裡看電影和玩遊戲,反正謝南群說過完年之後就帶他去雪村泡溫泉,據說是因為每年旁支親戚太多,在老宅會被騷擾到煩躁。一想到溫泉,溫覽又忍不住摸摸耳朵。這個年不需要自己過,已經很好了。今年春節來得早,謝南群住回老宅之後,每天很無聊地給溫覽發資訊,說老宅有個暖房,謝媽媽是個文藝女青年,在裡頭鼓搗了小橋流水和大量綠植,特別小清新;埋怨親姐沒事在家,就抓著他比賽滑冰,老宅背後是湖,也是私人擁有的,現在凍得很厚實了;吐槽這兩天有些人借好日子來拜訪,實則帶了家裡好幾個適齡的男女,醉翁之意不在酒……最後一點看得溫覽有些泛酸,故意沒回復,結果當晚就收到對方的影片邀請,非要他面對面聊。“我現在躲在閣樓裡,漂亮不?”謝南群拿著手機轉了一圈,笑眯眯地問。老宅有一棟小樓,頂上是小閣樓,被裝修成類似藏書閣的地方,周圍是一排排書架。“漂亮。”溫覽一看到他,就沒辦法生氣了。謝南群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書架,神態特別放鬆:“哎,可憐我姐走不開身,逃得過相親逃不過春節。”雖說也有很多人想把女兒嫁到謝家,但已經握有實權的謝北珺顯然是更好的物件。畢竟謝家不論男女繼承家業,能力居之,看樣子謝北珺是坐定謝大總裁的位置了,而謝南群還說不準。不過謝南群也沒打算和親姐爭,如果按安排,他應該會被丟到一個分公司自個慢慢發展。溫覽不禁失笑:“群哥你這樣子好嘚瑟。”“當然。”沉默了一會,溫覽又問:“除夕那晚……群哥你真的不住在老宅?”謝南群看著他:“嗯,應該吧。”說實話,他覺得是爸媽嫌棄他倆礙眼,一般吃了飯就會把他們趕走,愛幹什麼幹什麼去,要是找到物件的話,去陪人過年完全沒問題。他們家開明得可怕,這也是為什麼謝南群斗膽想坦白的底氣。溫覽笑笑:“這樣也挺好的。”沒聊多久,從謝南群那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他嘆息一聲:“肯定是我姐來找我算賬了……小籃子,等我回去帶你玩啊,拜拜!”看著黑下來的螢幕,溫覽愣了一陣,才猛然反應過來,將手機丟到被窩裡,自己也撲上去打滾,興奮得臉頰紅通通。年三十晚上,陳媽做了一桌豐盛的年夜飯,溫覽也幫忙打下手,被熱烈稱讚了一番。與陳媽夫婦一同,溫覽總覺得比在家好多了,最起碼不會有帶著孩子的親戚對他明嘲暗諷,也沒有老太太為了所謂的團圓非要拘著他守歲,實則氣氛冷清得可怕。他這才真正體會到有“家人”的年是多麼喜氣洋洋,窗戶貼了紅豔豔的窗花,桌上是大魚大肉,即使很油膩,卻讓人停不下嘴。晚飯後,陳媽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硬是塞到溫覽手中:“這是我給你的!長輩給的不準推辭哈!”她是打心底喜歡這個孩子,即使沒有謝南群那一層關係在,也是如此。溫覽果真拒絕不了,只好把脹鼓鼓的紅包很珍惜地放在兜裡,目送這對夫婦回去與他們的兒女過年。別墅裡其他僕人也都各自走了,剩下他一個,不過幸好有謝南群說好要回來陪他——“小籃子!”對方確實守諾,風風火火跑進來,想伸手抱他,又記起自己剛從外邊回來,身上還帶著寒氣,硬生生停住了腳步。反而是溫覽迎上去,絲毫沒有害羞地撲到對方懷裡,儘管他還沒有能與對方親近到這個地步的身份。“這麼高興?”謝南群明知故問,笑聲低沉,在溫覽耳畔迴盪。他後知後覺臉紅了,趕緊鬆手,但被抓著狠狠地蹭了蹭臉,然後才得以退開——的確高興到忘乎所以了。客廳的電視正播放著春晚,喜氣洋洋的音樂飄出來,謝南群脫了外套,抱著人靠在沙發上,注意力卻不在螢幕那邊。反倒像孩子得到了心心念唸的玩具,愛不釋手,簡直想把人揉到骨子裡。順利從父母那裡得到了不好不壞的反應,他有點控制不住心情,加之溫覽一直很乖,即使臉頰泛起桃花似的紅暈,也放任他擁著自己,便更加激動了些。從剛才,溫覽感覺對方的氣息噴在脖頸處,燙得他腦袋暈乎乎,無法思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