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掌櫃的。”小李子脆生生地答應著。
方曉勇把馮晨帶到後面一間不大的房間中,把房門關上,這才興奮地握著馮晨的雙手,激動地說:“馮晨同志,沒想到在這裡會見到你。”
“曉勇同志,你就是這裡的王掌櫃?”馮晨問道。
“是的。”
“反省院裡關押著的張智勇同志你認識?”
“認識,我從上海脫險後,聯絡不上組織,便回到武漢來,同武漢的黨組織接上關係以後,上級安排我一直在設法營救他。”
“你們打算用什麼方法營救?”馮晨問。
“收買軍事法庭的法官和反省院的黃金寶,可是組織上經費緊張呀。”方曉勇說。
“我同反省院的黃金寶關係不錯,他這一關我負責,關鍵是張智勇同志要配合我,可他一直對我有誤解。”
“是因為報紙上那篇公開宣告吧?”方曉勇問道。
“是的,那篇宣告中只是說了擁蔣抗日,其他什麼也沒說啊!”馮晨後悔中又趕到非常委屈。
“馮晨同志,我非常理解你!上海的鬥爭環境太複雜了,其他同志不瞭解上海的鬥爭形勢,有誤解很正常。”方曉勇用非常信任的眼神,真誠地望著馮晨說。
“曉勇,謝謝你的理解!你那次是如何脫險的?”
方曉勇慢慢講述了他在上海脫險的經過。
“那天,在巨賴達路上的特科秘密駐地,我剛剛擦拭完手槍,趙宣、夢華庭和其他幾名紅隊員,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準備轉移。
這時,叛徒張阿四帶著十幾名特務闖了進來,我來不及多想,立即把子彈推上膛,甩手兩槍,把前面帶路的叛徒張阿四擊斃。
接著我又擊斃了兩名特務,準備掩護趙宣、夢華庭他們撤退,可是衝進來的特務實在太多了,我招架不住,便從旁邊的窗戶跳了出去。
在跳窗戶的過程中,我的胳膊中了一槍。
我沒敢停留,忍著痛疼,準備趕過去給鄺隊長報信,可當我到達鄺隊長住著的鳳祥銀樓附近時,看到大隊的巡捕和特務們,正押著鄺隊長上車。
我只有強忍著內心的衝動,快速離開了現場。
離開現場後,我透過紅隊以前的關係,找到青幫的一個熟人,在他家裡住了一天,透過他的幫助,我這才逃出了上海。
青幫的那位朋友,聯絡了一艘到武漢的貨船,我乘坐貨船,來到了武漢,聯絡上了之前鄂豫皖分居在武漢設的一個秘密交通站,這才在武漢住了下來,秘密療傷。
年初,特科的康正同志從上海來到武漢,負責恢復武漢的黨組織,康正同志秘密接見了我,透過組織上嚴格審查,我這才恢復了組織關係,化名王強,負責這個交通站的工作。”
“曉勇同志,紅隊被破壞我有一定責任啊!我提前一天就得到了訊息,可是始終無法聯絡到你們,我還私下找到蔡淑厚同志,他也聯絡不上你們。”馮晨內疚地說道。
“馮晨同志,你不要內疚,那段時間紅隊切斷了所有對外聯絡的方式,事發突然,最主要是內部出了叛徒。”方曉勇勸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