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個時代段爆發出來,並且這種爆發可能會十分猛烈,甚至很可能會導致一些人為此喪命,比如哥白尼、比如伽利略,都是新思想產生中的犧牲品。
周重沒有膽量做這種新舊思想交替時的犧牲品,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家中的妻子兒女遠比什麼社會進步重要,他好不容易才擁有了第二次生命,自然不能白白的浪費,所以他就把自己從後世帶來的思想和觀念灌輸給有著聖人之稱的王陽明,希望可以結合他的心學,能夠為後世之人帶來一個新的思潮。
不過周重從後世帶來的思想和觀念十分的複雜,甚至其中有許多觀念都是互相矛盾的,哪怕是以王守仁的智慧,也依然感覺有些吃不消,最後當他走出總督府時,腦子裡已經亂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有效的吸收從周重那裡得來的新思想和新知識,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後多找周重聊聊學問就是了。
就在王守仁剛走出總督府,卻沒想到外面竟然有一幫人忽然湧上來把他圍了起來,這讓王守仁嚇了一跳,差點用自己防身的功夫自衛,幸好他及時發現這些人全都穿著官服,這才讓王守仁放鬆下來,畢竟這裡是總督府門前,而且這些人又都是官員,說不定就是自己日後的同僚。
果然,只見為首的是一個頭發花白身材幹瘦的官員,看他身上的官服。應該也是從二品的高官。而整個總督府中只有一個從二品的高官。那就是身為左布政使的楊統楊大人,這點王守仁在來之前已經打聽的十分清楚了。
“這位想必就是楊統楊布政使吧,不知您與各位同僚攔住王某的去路,所為何事?”王守仁向著楊統行了一禮道,雖然他與楊統平級,但對方的年紀比他大,資歷也比他深,所以王守仁自然要主動行禮。這是官場上的禮數,絲毫馬虎不得。
“哈哈,王大人猜的不錯,老朽正是楊統,對於王大人之名,老朽與各位同僚也早有耳聞,沒想到今日還能與王大人同地為官,說起來這也是我們的緣分,今日老朽與各位同僚一起做東,在望海園設下了酒宴。算是為王大人接風,還請王大人千萬不要推辭才是!”只見為首的楊統將王守仁扶起來。一臉笑眯眯的道。
“長者賜不敢辭,更何況這還是各位同僚的一片心意,王某自然不敢推辭,今日王某就拼著大醉而回,也要對得起各位的這份心意!”王守仁也是為官多年,自然清楚官場上的應酬,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想要在總督府展開手腳,就必須得到一批人的支援,而眼前楊統這些人主動宴請他,肯定是存了結交的心思,所以王守仁自然不會拒絕。
聽到王守仁一直以晚輩自居,這讓楊統也十分高興,其它的官員看到這位按察使大人如此平易近人,而且還十分懂得人情,這讓他們都是鬆了口氣,畢竟按察使本來就是糾察百官風紀的,遇到這麼一個講人情的按察使,總比遇到一個鐵面無私的按察使強。
當下王守仁與楊統等人乘著馬車來到北邊的望海園,風景最好的斷劍閣早已經被這些官員預訂下來,而且做的還是望海園最拿手的海鮮宴,這些海鮮全都是剛剛從海里撈出來的,從出海到做好上桌絕對不會超過一個時辰,可謂是新鮮之極。
王守仁也對望海園新奇的佈局感到十分驚訝,特別是當他站在斷劍閣的窗前,俯瞰著整個雙嶼港,那些如同螞蟻似的商船在港口中川流不息,由此就可以看出整個雙嶼港是如何的繁華,這讓以前並不怎麼重視海貿的王守仁也是大開眼界,再加上之前與周重的談話,這讓他不禁對之前的自己有種井底之蛙的感覺。
“王大人,這裡是整個望海園視野最好的一座樓閣,站在這裡可以俯瞰整個雙嶼港,你看這雙嶼港共有三大港區,每個港區都是繁華無比,其中北港區主要是去南洋等地的船隻,而南港區則主要是去倭國、朝鮮和琉球等地,西港區則比較複雜,那裡除了分擔一下北港和南港的壓力外,同時也是整個雙嶼港向大明進出貨的中心,現在只要是來往於大明各地的船隻,一般都是在西港區停泊。”這時楊統走到王守仁身邊,指點著下面的雙嶼港向他介紹道,同時語氣中也帶著幾分自豪,因為雙嶼港能有今天的規模,他也是出了極大的力。
“嗯,聽說雙嶼港的規模已經超過了廣州,成為我大明的第一大港,而且每年為朝廷上交的稅銀,也遠比其它州府要高的多,這些都是總督大人與楊大人的功勞啊!”王守仁也是有些讚歎的道,他現在對周重之前大力發展工商業的想法忽然有了幾分領悟,有了眼前這片繁榮的港口,每天都需要大量的貨物,而這些貨物的需求,自然會刺激大明的工商業發展,想必這就是總督大人為何會大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