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我還能有什麼顏面活著?”
賈清早被崔雪萍的眼神勾得神魂都飄蕩了,一把摟住了道:“心肝,我的心你還不明白麼?”說完將崔雪萍牢牢箍在懷裡湊上前親嘴。
崔雪萍早就有意,此刻不過微微掙扎幾下,遂放軟了身子,任賈清輕薄。賈清心裡火燒火燎,一把將崔雪萍推在炕上,崔雪萍掙道:“這便萬萬不可了,你若娶了我,我才能依你。”
賈清道:“我這幾日就叫媒人到府上提親,如若違言,必遭天打雷劈。”
崔雪萍道:“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你說提親就提親了?”
賈清道:“如今我爹孃都不在了,沒有父母,婚姻之事自然是我說得算了。嬌嬌,你若肯依從我,我便將你明媒正娶了做妻。”
這一句直說得崔雪萍心花怒放,又因賈清撫摸逗起春興上來,便伸臂與賈清摟成一團雲雨成一處。崔雪萍自有幾分水性,動情之處燕語鶯聲嬌啼不盡;賈清本是花叢高手,又是亦久曠之人,兩人自是十分得趣,盡情偷歡了一番。事後賈清海誓山盟,又滿口胡謅自己如何有錢有勢,百般許給崔雪萍榮華富貴,崔雪萍聽了自是稱願,與賈清愈發如膠似漆。
且說梅家。梅海泉上個月得了宮中的旨意,皇上欲下江南巡查,故命各級官員不敢怠慢,為接聖駕人人具是忙得人仰馬翻,梅海泉親自命梅書遠隨五城兵備到附近州縣巡察監理,清明政治,補種花草。梅書遠忙得晝夜不閒,待各處事宜完畢,已過了一個月有餘,等回到家,整整睡了兩日方才將精神緩了上來。紫萱自是噓寒問暖,色色周到妥帖,每餐均親自下廚給梅書遠做滋身補養之物,又做了鞋襪等物。吳夫人知曉後不由歡喜,梅書遠也覺得紫萱賢惠。
這一日下午,梅書遠從衙門回來剛要回房,卻見婉玉站在假山後頭跟他招手,便走上前道:“妹妹有什麼事?”
婉玉低頭捻著裙帶子道:“有件事要跟哥哥說,但又恐哥哥聽了生氣,不信我,反而罵我。”
梅書遠笑道:“你說便是了,我怎會生你的氣?是不是你打壞了我什麼心愛的東西?那些個身外之物壞了就壞了,換一個就是了。”
婉玉看了看梅書遠的臉色道:“哥哥剛剛辦差回來,衙門中瑣事又極多,怕是還沒見過崔姑娘罷我想著上次崔姑娘受了委屈,便想替哥哥去安慰探望一番”
話還沒說完,便聽梅書遠道:“好妹子,難為你替我著想,我真不知該怎麼謝你了說到底是我惹出的事,反倒連累你操心”
婉玉道:“你且聽我說完。我前兩日到書院卻聽到一樁極駭人的事崔雪萍竟攀上了揚州的富家少爺,兩人傳了好些個不好聽的名聲出來,還說是下個月便要成親了!”
梅書遠聽到此話,臉色登時一變,道:“此話當真?”
婉玉道:“我也怕是假的,還悄悄託人打聽了,他們說說”婉玉說到此處抬眼看了看梅書遠,低下頭道:“這話兒我實是說不出口,哥哥若不信,現在便換衣裳隨我去書院,你一看便知曉了。”
梅書遠聽了只覺一股熱血衝上頭頂,暗道:“雪萍與我情訂三生,怎能做出背叛之舉?先前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我定會娶她相守,她怎可能攀上什麼揚州的富家少爺?莫非當中有什麼誤會不成?”想到此處不由拉著婉玉追問。婉玉只搖頭道:“哥哥不如隨我去書院看看,眼見為實罷。”梅書遠聽罷便立刻回房換了衣裳,與婉玉乘一輛馬車往書院而去。
此時書院早已放學,院子中一片寂靜。門子攔著梅家兄妹不讓進門,梅書遠塞給他一串錢,門子方才放了行。待入到院中,婉玉領著梅書遠到了崔雪萍在書院當中的休息之處,剛到近前便聽房中隱約傳來說笑之聲,婉玉將窗紙捅爛了,對梅書遠使了個眼色。梅書遠湊上前往房裡一望,登時驚得目瞪口呆,手腳冰涼。
只見崔雪萍正坐在賈清的腿上吃酒,雲鬢鬆散,身上襖扣全開露出裡頭水紅的鴛鴦刺繡肚兜,賈清衣衫半解,一手攔著崔雪萍的纖腰,另一手在那婦人胸前撫弄,口中道:“心肝,像適才那般,賞我一口酒吃罷。”崔雪萍咯咯笑了一聲,喝了一口酒哺到賈清口中,兩人親嘴戲舌好不親密。
梅書遠素以為崔雪萍是個品行端莊的女子,見此情此景如同天打雷劈一般,更是火冒三丈,直欲往屋中衝去,婉玉一把將他扯住,一隻手掩著他的口搖了搖頭,又向房中努了努嘴低聲道:“我聽人言,崔雪萍常與東院的富家子弟在這裡廝混胡來,近這些時日又和賈清在此處”說到這裡,又聽賈清道:“我前些時日便說要請媒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