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晟之暗道:“‘金釵’顯然為女子名,而能出入正房書齋寫字的必定為岳母大人了,梅家確為詩書禮樂之家,女流寫出的字皆可羞煞男子,與楊家截然不同矣!”
梅海泉繞到書案後坐了下來,楊晟之垂手站在書案前。梅海泉眯著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將楊晟之打量了五六遭,見他今日穿大紅底子繡金蓮紋團花吉服,腰繫繡金竹葉紋樣的鑲玉腰帶,襯得整個人軒昂挺拔,愈發顯出沉穩圓融的氣度來。梅海泉憶及楊昊之舉止輕浮、風流自賞,再一看眼前的楊晟之,立時覺得新姑爺愈發順眼了些。心中暗歎一聲:“罷了,女兒再嫁入楊家,也是她的命,只盼著這楊晟之真是個不同的,日後女兒能事事順意,也了卻我的心頭之事了。”遂對楊晟之道:“日後進京有何打算?”
楊晟之畢恭畢敬道:“小婿初打算散館後留京任用,若不能留館為翰林,便往六部,歷練幾年。這幾日因婚事耽誤了課業,回去必要苦讀補上才是,翰林院中臥虎藏龍人才濟濟,我本是第三甲才點進的庶吉士,若不發奮定流於末等之輩矣。”
梅海泉素喜奮進謙和之人,聽了此話態度亦緩和了些,便道:“既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拘著,有一番話我需好生與你交代一番。”
楊晟之道:“請岳父大人示下。”
梅海泉沉吟了半晌道:“我先前就蓮英一個女兒,她身上雖落了殘,但仍是個絕佳的女孩兒,只是你那兄弟”說到此處嘆了口氣。楊晟之對此事一清二楚,聽梅海泉提及也覺得羞臊,埋了頭不語。
梅海泉接著道:“如今婉丫頭竟又嫁到你們楊家,她雖是過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