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便將此寶給了他防身。
呂乾陽此刻祭煉的,其實已是第二件。
倘若太清門幾個老怪知曉他已有了一件,斷然容不得他賴在元磁化靈池邊,做那眼中釘、肉中刺。
索性他們不知其中究竟。是以摩陀老道來到元磁化靈池邊,爭執不下,與傅傳清、倪君狂動手時,呂乾陽忽然祭起元磁重煙盤,不懼兩人攻打,幾個回合便將他們逐出,將飛梭重新置於掌控之下!
雖然由陶萬淳和殷少陽說和,摩陀老道最終未能動用飛梭,但此刻談起來也依舊眉飛色舞!
摩陀老道確實回來了。
他並未真個前去將融靈、飛靈、虛靈三條虛空通道給毀了。
且不說這老道有沒有那本事解除當年天地玄門、水府龍門和神霄紫府三大宗門設下的諸般虛空禁制,就算有,他也捨不得將這等無上大陣草草糟踐了。方才那番作為,不過氣話而已。
摩陀老道負氣出走,其實是去查探那九脈陰龍煉屍大陣了。
此刻興高采烈地迴轉,定是又有所得,早將諸般不快都跑到了腦後。
“那太清門當真怪異得很,飛梭本來就是我鈞天上院之物,由本院之人掌管乃天經地義!便是如此,用得著時來說一聲,以陶老兒、祁老兒、邵老兒與呂小子與太清門的香火情分,又怎會不盡力?老道委實鬧不明白,為何偏偏要做出這等無畏之事?莫非太清門並非仙家,而是那凡俗帝王官府,無論何事都要加以鉗制,盡數納入自家掌控?”
摩陀老道連連搖頭:“你看那些邦國,小民如奴才豬狗,官老爺窮奢極欲,便是隔了老遠,也能聞到一股子陳腐臭氣!好生生的修仙名門,竟然也自甘墮落,實在是千古奇譚!”
“老哥哥說得極是!天道之下,我等修士皆為螻蟻,誰也不比誰精貴了去,哪個想要爬到我腦袋上做大爺,卻要問問我手中魔劍肯是不肯!”
“正當如此!”摩陀老道聽得解氣,大聲附和,而後覺著不對,古怪問道:“我說老弟,你哪來的魔劍,老道怎不曾見著?”
血妖打個哈哈:“現時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了,嘿嘿……我說老頭兒,小呂師叔與兩個老鬼動了手,會不會有甚隱患?”
摩陀老道得意洋洋道:“老道用不得自家飛梭,如何會讓旁人好過?臨來時,我已在梭中佈下百餘座大陣,又給周天星核做了手腳,此時的元磁極空梭,除了呂乾陽小子,旁人休想動用!”
“哥哥當真好手段!”
“哼,老道的便宜豈是那般好佔的?不給他些厲害瞧瞧,還真將老道當做那軟柿子來捏?”摩陀老道吹噓了兩句,方才嘆道,“老弟,這太清門委實不值得相助。說句誅心話,此事明瞭看,只是那幾個老兒因為過分著緊天罡地煞靈峰,是以百般阻撓,然焉知不是其人不安好心,要我鈞天上院與九界修士拼殺,好折損些人手?”
摩陀老道是偷偷溜回鈞天血府的,因此這處密室之中只有他與血妖兩人。
血妖聞言,嘿嘿一笑:“只怕我那些叔伯祖爺輩根本就是這般盤算!我鈞天上院之中,陶師伯、祁師叔、邵師叔祖、呂小師叔等原本出身太清門的長老幾乎都去了鳳凰界,如今院中只剩下細柳、元上、鞠兄等幾位被其視作仇寇的妖族道友,便是小弟本身,怕也只被當做血海餘孽、邪魔外道!如此,彼等自然巴不得我們多多死傷!”
“小弟與眾位道友這一路行來,倘若遇上阻撓,皆是能避則避,避之不過,也不賣力死戰,甚至不惜與鬼車界修好,以化解干戈!此番來到這九脈陰龍煉屍大陣之前,自然也不會悶頭攻打,是以才將老哥哥請了來!”
“原來你打得這般主意!”摩陀老道恍然道,“我說你怎的忽然變得如此安分了!”
血妖嘿笑不語。
摩陀老道似乎不曾看見他那自得的模樣,只問道:“既如此,你又何必急著攻下九脈陰龍煉屍大陣?要佔此陣倒也容易,只須將你那便宜師侄和便宜姐姐借我一用就成,只是此陣萬分緊要,倘若失守,必然惹得九界大肆來攻……”
血妖卻道:“太清門遭劫,我鈞天上院不得不出力相助,既如此,何不趁機做些事情,為自家謀取大利?”
……
七六八 鈞天血府幽冥主,犁庭掃穴號萬屠(九)
“……何不趁機做些事情,為自家謀取大利?”
血妖嘿嘿而笑,摩陀老道卻將眼皮一翻:“利在何處?”
“合鬼車一界,其利大矣!”
“莫要與老道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