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奔湧而來,聲勢比之老巫人,大了數倍不止!
一旁壓陣的九個巫人,無不駭然失色!
四個猶自生龍活虎的壯碩漢子,更是指著許聽潮破口大罵!奈何他們用的乃是巫族方言,休說旁人,便是許聽潮也聽不大懂。
而四個一般乾瘦的法巫,駭然過後,就是滿面羞愧決然,齊齊往這邊施了個奇怪的禮節,便邁步走祭壇,各自尋了個角落,圍繞老巫人站定,舉杖吟唱!五人合力,引動的天地靈氣陡然擴大數倍,且五行俱都包含,與許聽潮激烈爭搶起來!
方圓數萬裡內,天地靈氣躁動異常,好似脫韁的野馬,風雲激盪不休!半空中不知多少雷霆惡風生出,激烈處,甚至連虛空都被撕扯得破碎!種種異象與天花地蓮交相映襯,好不動人心魄!
許聽潮並無表示,仙府中,芍藥卻跳將起來,指著靈池方五個巫人,怒聲斥其不講道理!那一頭綠髮的貓耳小草精靈和白胖參娃正捧了不少好看的漿果飛來,見狀被嚇了一跳,愣在當地!參娃抱住的果子甚至接連掉下兩粒,虧得祁堯眼疾手快,滿眼肉疼地接住,否則定然要掉在地摔個稀爛!
“芍藥啊,那小子斷然無事……”
“您老人家怎的知曉?”不等他說完,芍藥就氣鼓鼓地回頭瞪眼,似是氣不過師傅漠視自家哥哥的安危。
祁堯一瞪眼,卻敵不過芍藥的目光,一指嚇得呆傻的兩個小人兒:“你家師傅原本不知,見到這兩個小飯囊,便肯定你那師兄決計沒有半分兇險!”
芍藥怎不知曉自家這兩個小寶貝的本事,立時就眉開眼笑。
兩個小人兒膽小怕事,被她慣得好吃懶做,但於兇險的感應,卻是無人能及。此刻它們還有閒工夫前去採摘靈藥來獻寶,那麼哥哥就絕無兇險。芍藥可是事前就交代過,要兩個小東西時時留意……
仙府中有芍藥斥罵巫族不講規矩,方圓數萬裡的修士,卻是人人自危!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這等規模的動靜,便是元神修士,也生出不可抵禦之感,無不使出諸般手段,將自己和親護得嚴嚴實實!
太清門中,諸多修士也不好過,紛紛謹守職權,將護派大陣催動得霞光陣陣,煞氣騰騰!
朱衍等虛境,個個面都不大好看,正當太虛沖擊合道的緊要關頭,這小子竟然還弄出如此大的動靜,也不怕干擾了長輩,簡直大逆不道!若非顧忌沒了許聽潮抗衡,五個虛境法巫的巫術就要徑直降落到護派大陣之,怕是立即就要出手懲治!
這般巫門法術,威能大是極大,奈何施展不易,從調動天地靈氣,到凝成法術,需時極久,更呆板異常,而修士爭鬥,電光石火,千鈞一髮,哪有這許多時間浪費,若哪個犯渾當真這般呆傻,早不知死在對手手中幾十次!但此刻五個法巫身旁,有五個體巫凝神守護,即便其中一人元氣大損,也不是誰能“先下手為強”的,除非門中虛境傾巢而出。似這般,定能將十個大巫一舉斬殺,但又由誰來替太虛護法?
區區十個大巫,如何比得本門出現一合道高人來得重要?惱怒過後,幾個虛境又不禁暗自寬慰,大巫來襲,定然有巫咒施展,與其讓這些巫人等到太虛晉階最緊要的關悍然出手,轉不如這般提前引動,正好絕了後患。如此來看,這姓許的小輩,也不見得就當真做錯了……但頭頂積蓄的元氣濃雲,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確切來說,是兩團十數萬丈方圓的巨大雲團懸在許聽潮和十個大巫頭頂!
雷霆肆虐,罡風呼號也只是小節,因為聚集的元氣數量太過龐大,竟讓虛空都顫抖不已,道道五光十色的豔麗裂縫張牙舞爪地四下蜿蜒,分外可怖!
如此威能的法術一旦成型,怕不連地脈都要被擊穿,引得地底太古毒炎噴發!
真要那般,大夏朝就要生靈塗炭了!
仙府中,芍藥等又都把一顆心提了起來,縱然兩個小人兒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但影像中的情景委實駭人,由不得他們不擔心!相比之下,敖珊敖鳳和那老蠍宓不瘟淡然得多,域外虛空多少兇險,比這浩大百倍的多了去,也不見得能拿許聽潮如何。
離太清門不願的幾個虛境,已然先後趕至,欒凌真,宣穆,長孫玉樓,濟厄,哪個見得這般情形,不是面色劇變?
“桀桀,小賊安敢如此!今日玉某人便替天行道,除此一害!”
這聲音邪異乖戾,除了那魔門太長老長孫玉樓,還能有誰?
此話說出口時,他已欺近許聽潮百丈,自身形貌更是大變,渾身肌膚生滿黝黑的鱗片,眼中碧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