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大,要說是開個玩笑,你也沒有辦法。
接過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動手,扛著這木樁子可是實實在在的力氣活,不是年輕人也做不了,而且還得要身體健壯的年輕人,這些人性格一般是比較毛躁,快要到正午時分,膠州城南門終於有人抱著賭運氣的想法,上前扳倒木樁扛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著城中的巡檢衙門那邊走去。
這下子就和炸鍋一樣,前面那個小夥子扛著木樁,後面跟著不下百號人,城中的衙役見到這情景都是嚇了一跳,心想莫非是邪教作亂,好在是有看過熱鬧的人解釋,這才是放心下來,有幾個好事的官差也是興致勃勃的跟在後面。
木樁的分量不輕,而且是原木很不趁手,即便是那小夥子身強力壯,到了巡檢衙門那個宅院的時候也有些支撐不住,在那宅院的門口有幾個鹽丁模樣的人守著,看著這人扛著木樁過來,都是高興的迎過來。他們可是無聊了幾個時辰了,那年輕人雖然有勇氣,可放下木樁後也是心中忐忑,唯恐對方做耍。圍觀的人也是安靜下來,等著看巡檢司的鹽丁會有什麼處置。
等看到把二兩銀子放在那年輕人手中的時候。大家都是驚訝地“譁”一聲,有些年輕人急忙的朝著其他城門跑去,那邊還有木樁,去晚了就被別人扛走了。
巡檢司衙門這邊幾個人笑嘻嘻的牽出馬車。把木樁抬上,朝著南門走去。大家都是沒有注意到,還有鹽丁拉住了那個扛木樁的年輕人,在那裡低聲訊問著什麼,那年輕人開始一愣,接下來就是激動地滿臉通紅,並且連連點頭。
事實上,這邊雖然給了現銀,去抬那木樁的人不少,不過真正能扛到巡檢衙門地還真不多,很多人半路上木樁就摔在地上。鹽丁們不厭其煩的再把木樁豎立回去,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對於他們來說,不用操練的日子還真是難得的休閒。
相對州城這些平民來說,衛所的年輕人則是多了幾分血型,凡是有力氣的都想試試,哪怕搬運不到地方。這也算是給李二郎捧個場,這靈山衛所。誰不靠他吃飯得些好處啊!
城外和衛所都是熱鬧非凡,春節快要過完了,還有這樣的熱鬧可看,大家都是非常的興奮。
城內小白河畔的少海樓在正月十五之後就開業了,雖說正月二十之前按照規矩買賣是不營業的。不過少海樓地東家和夥計都是膠州本地人。也不在乎這些,也有些老主顧是外地人不能回家過年。直接在這酒樓解決酒飯。
李孟難得的有如此的休閒時光,他也是坐在酒樓二樓的雅座上自斟自飲,少海樓的掌櫃自然是認識他,面前這四盤菜,都是做的很用心,據說這酒也是上等的佳釀,他吃地很是舒服。
所謂的二樓雅座,對這個少海樓來說,不過就是用簡單地屏風隔斷起來,相鄰甚至相近雅間的談話都是聽得清清楚楚,李孟也不出聲,一杯接著一杯的慢慢喝,他突然發現這裡倒是個不錯的訊息集散地,考慮是不是安排人過來盯著。
沒有出正月,酒樓的客人也不太多,二樓顯得很是空落,李孟一直是聽到左近有一桌客人在那裡大聲地談笑,聽他們地說話辦事應該是讀書人,一直在談論今年四五月份在濟南府的鄉試。
“諸位,今日小弟入城地時候,看到城門處立著一木樁,圍觀的眾人喧嚷不停,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章兄,不光是那一處,今日四處城門都有木樁立著,說是若將木樁搬到鹽政李巡檢的宅院那邊,就可得二兩銀子!”
聽到這個,很多人驚歎的聲音甚至連李孟這邊都聽得清楚,不過接著就有幾個人七嘴八舌的鄙夷說道:
“真是鄉野之人,搞這種無稽之事。”
“這等人都是匪盜無賴出身,做這種炫富無行之舉,豈不是理所應當。”
李孟做的位置正好是對著樓梯口那邊,這些人談論的聲音很大,樓上伺候的夥計也是聽得清楚,讀書人都有功名在身,也不是他敢管的,只能是快跑到樓下去找林掌櫃,一會的功夫,林掌櫃臉色煞白的衝了上來。
上來之後,還特意朝著李孟的雅座裡面看看,生恐這位煞星生氣,誰想到卻看到李孟笑著衝他擺擺手,示意不用多事,林掌櫃還是愣了下,確認李孟的意思,這才是稀裡糊塗的下樓,心想那幾個書生怕是要倒黴了。
李孟倒是沒有什麼生氣的,讀書人嘛,總是有些酸腐的脾氣,好說些怪話,這個在現代也是見過不少,聽著這些文化人議論自己,倒是很有意思的事情,讓林掌櫃不必大驚小怪,下樓之後,李孟這邊才端起酒杯,就聽到那邊有人沉聲說道: